苏哲率先出声打破僵局，“尘哥，你也这个点来？”
因为太冷，李封阳也早起不了，洗漱吃早餐也是磨磨蹭蹭的，所以现在都十点半了。
夜尘是他们三人中最自律的。
里面一身剪裁合身的蓝色西装，外边搭了一件黑色长款风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无表情时甚至显得有些盛气凌人，气质却不输给他们任何一个人。
和陈斯酌比起来，气势更显凌厉，寒气逼人。
相反，陈斯酌显得更为温和。
看着他们三人，夜尘脸色并不是太好看。
终究是有了隔阂，难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轻点下颌，吐出一个“嗯”字，就率先跨入另外一辆电梯。
苏哲肉眼可见的失落。
他们十多年的朋友，难道就这么完了？陈斯酌和李封阳谈恋爱，也碍不着他什么事吧。
怎么对他也这个态度？
李封阳一直侧目看着，有些狗狗祟祟的意味，陈斯酌牵着他的手，也踏进了电梯。
他现在才想起来，难道两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一个人把他们三个孤立了？
陈斯酌捏了捏他的手，低语，“别想太多。”
李封阳不做回应，从陈斯酌的角度，只能看到精致小巧的鼻尖。
他当然没有生气，没什么好生气的，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李封阳也不觉得夜尘做的事有多过分。
为爱争取，他能理解。
所有的伤害，都不及陈斯酌不喜欢夜尘，还看到他和陈斯酌两人你侬我侬。
李封阳在陈斯酌办公室一直待到下午四点。
助理才发消息给他。
【哲学为道：李总，周佳丽出发了。您要一起去吗？】
【暗无天日：嗯】
“小酌，我有事要……”
他话还没说完，陈斯酌滑开椅子，就往他这里走。
李封阳仰起下颌，弯着眉眼，笑意璀璨生媚，雪地梅花似开的娇艳。
他当然是高兴的，还没说什么事，陈斯酌一听就要跟他走。
照例，出门前的几个步骤不可省，包裹得密不透风，还没出门屋内空气还很暖和，脸蛋热得红彤彤的，跟个熟透了的苹果似的。
路上，李封阳用一个新的手机，给秦长寿发去信息。
内容是亲子报告书。
最后面的鉴定意见赫然写着一排字眼：【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排除秦长寿为秦少华的生物学父亲。】
秦长寿的小女儿就叫秦少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