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还挺可怜的。
秦朗被送去了医院，这点伤，如何抵消得了这些年的伤害，又如何抵消得了李封月的一条命。
几人从仓库出来，一路回了家。
不速之客在门口等着。
李封阳命人直接将车开进去，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秦长寿垂垂老矣，站在门口佝偻着肩膀，白发混杂着几缕黑发，站在雪中，身边跟着一个助理，可怜兮兮的。
看着车开进大门，“阳阳，阳阳，是我啊，我是爸爸……”
无论秦长寿怎么喊，都没人搭理他。
一回去，李封阳就带着陈斯酌洗澡去了。
出来后，陈斯酌给他热了一杯牛奶。
一直等到吃完饭和药，秦长寿还在门口等着。
李封阳打开监控，看着摇摇欲坠的秦长寿，唇角勾起无情的弧度，“小酌，我出去一趟……”
“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陈斯酌正在厨房收拾着什么。
哪怕带着手套，陈斯酌也将他的手揣进自己外衣的口袋。
秦长寿看到李封阳还会见他，涌起希望，“阳阳，你来了。”
脸色苍白，还故意咳嗽两声。
李封阳冷声冷脸，看什么脏物似的，“想死是吗？把细菌都带过来了。”
秦长寿赶紧捂着嘴，“对不起，阳阳。”
“找我做什么？”也不知道是那个瘪三告诉他我住这儿的。
“阳阳，我来找你，是来跟你道歉的，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
眼底一片凉薄，毫无触动，“道歉啊，那你跪下吧，道歉得有诚意。”
“我，我是你爸爸……好，如果跪下能让你消气的话，我跪，我愿意跪……”秦长寿表现得极为为难，演出了一个老年的人沧桑与无奈。
双膝跪地，“阳阳，你怎么为难我都行，能不能放过秦氏，秦氏是我……”
李封阳从保镖那里接过手机，点开一个视频。
画面中秦朗浑身是血，没有一块好肉，脸倒是好好的。
“这是其中一点利息哦，秦长寿，你想试试嘛？”
很快又收回手机，拉着陈斯酌转身就走，
“高高在上的秦董事长，还是回去好好守好秦氏吧，你的账，我慢慢和你算。”
秦长寿身体发抖得很厉害，李封阳真不是人。
就是个魔鬼，什么都做得出来。
等人走后，助理扶着秦长寿起来，“秦董，我们现在怎么办？”
“回去。”
一上车，“把东西给我！”秦长寿立马变了一副嘴脸。
因为被他挡着，所以没能看清楚李封阳手机里面的画面，原本还想利用一番。
又命令道，“回去之后，整理一下把这东西发到网上，你知道怎么做对盛世有利，对我有利。”
强调，“还有一点，李封阳今非昔比，所以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也不能把他放在一个加害者的位置。”
助理为难，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就是什么都不做。
他那点小心思，李封阳会看不出来吗？
“是。”口头答应，助理已经在考虑离职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