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李冬远要是还搞不清楚裴雨夕和郑信的关系,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接连吞咽几口唾沫,他内心的惊愕之情仍然无法平复。
“领导,这……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
感慨几句,接下来的时间里,裴雨夕和他详细说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随了母家的姓,一直以来都对郑信做事的那套风格不能接受。
一心想要靠借自己的能力,证明给郑信去看。
李冬远苦苦一笑,这样的情况只存在于极其理想的状态中。
只要郑信一天在那个位置上,裴雨夕便不可能彻底和他划清界限。
他实话实说,裴雨夕并未怪罪,反而是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
“你应该知道,我之前被纪委部门带走调查,也都是他帮忙打过招呼,才能够有惊无险。”
“政治场上,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裴雨夕感慨几句,李冬远轻叹一口气,很能够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既然避免不掉一些事情,那就该尝试着去接受,而不是抗拒到底。
李冬远心中存有疑虑,裴雨夕直言不讳。
“一码归一码,他担心我在基层受委屈,所谓的视察也不过是一个由头,更重要的是看我一眼。”
“可我不能搞特殊,闲话一旦传开,渐渐地就会变了味。”
“对他,对我,都不好。”
能当上富平镇的镇长,裴雨夕所依靠的绝不仅仅只是背后的关系。
能力同样出众。
话说至此,李冬远心领神会,倒愿意说几句开解的话。
“只要心正,适当借力不是坏事。”
“论心不论迹,论迹不论心,这种事情得辩证地来看。”
听到李冬远这样说,裴雨夕的眼里明显闪过一丝惊诧之色,从未想过他能有如此独特的一番见解。
仔细想想,其中的道理不难领会。
富平镇这种地方需要像她一样的人来建设发展,才有可能让当地百姓摆脱贫困境遇,走上富裕道路。
话说到这个份上,裴雨夕心中那个结已经解开,微微一笑,真正做到淡然处之。
头一次尝试着和人吐露心迹,不用再藏在心底,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吃过这顿饭,李冬远回到家里倒头就睡,心情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裴雨夕那边的情况也是一样。
殊不知,韩晴晴却开车前往县城,夜色朦胧,她的车最终停在了一家酒店的门口。
车上下来,韩晴晴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之色,到最后还是到了楼上。
敲开一处房门,里面灯光暗红,王副县长换好了睡衣,看着来人眼神贪婪。
“韩副主任,李冬远那个家伙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都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再这样下去,他就该骑到我的头上拉屎撒尿。”
私下见面,王副县长并不遮掩自己内心想法,韩晴晴咬紧牙关,对于李冬远的憎恨之意不比他要差下多少。
新仇旧恨,早已是水火不相容,再无回旋余地。
面对王副县长的暗示,她并无太大反抗,半推半就,甘愿委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