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新开躺在大街的一个角落，他在思考一个问题：什么是真正的善良？做人为什么要善良。如果人和山川水流，砂石草木一样都是物质，那么善良和残暴又有什么区别呢？做人为善又有什么意义呢？因为归根结底都是一样的，都和泥土空气灰尘等物质都是一样的东西。所以到底人为什么要分善恶呢？
恍惚中，李尽陶看到一个叫李尽陶的人，他是一个赌徒。以前他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但是他的老子给他留下了万贯家产，他却不务正业，每天花天酒地，不久就身无分文了。他就这样沦为乞丐了，他虽然沦为乞丐了，但是还是改不了好逸恶劳的本性。他每天都要向过往的行人要钱，要到钱后就去大吃大喝，然后再去赌。没钱的时候就再去要。李尽陶想，我这样活着不是很好吗？有吃有喝的，还能赌着玩。
“你为什么不去做点事呢？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自食其力，不是很好吗？”一个很有哲理的声音问李尽陶。
“我这不是挺好的吗？我干嘛要做事呢？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李尽陶说。
“你这不叫生活，你这叫混日子，你这样是浪费自己的生命。”那声音又说。
李尽陶看看那声音，那声音是从一棵很古老的树那儿传来的，李尽陶再看看那棵树，那棵树已经枯死了，旁边又长出一棵新树来。李尽陶想，这老树可真讨厌，多管闲事，我看都死了几十年了，还管闲事。李尽陶又想，我就是要去赌，我没钱了，手痒痒，心痒痒，我难受。
李尽陶于是就爬起来，朝街上的赌场走去。
李尽陶到了赌场，看见一个人正在大声的叫着：“大！大！大！”
李尽陶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跟他说话的老树，李尽陶想，这老树可真讨厌，都死了多少年了，还来跟我捣乱。李尽陶没有理那棵老树的化身，径直走进赌场去了。
李尽陶进了赌场，找了张桌就开始赌了起来，刚开始的时候李尽陶赢了一些，可是后来慢慢的输了起来，李尽陶不服输，把自己的全部的钱都压了上去，没想到又输了，李尽陶像疯了一样的大叫：“我的钱没了，我的钱没了，我不活了啦！”
李尽陶想到外面去撞墙而死。
李尽陶刚到门口，就被一个人拉住了：“你不能这样死去，你死了你家里的亲人怎么办？”
“我家里的人早死了，我活着没意思，放开我，别管我！”李尽陶想推开那个人，可是怎么也推不动。
“你怎么这么想死呢？你年纪不大啊？”那人问李尽陶。
“我不想这样窝囊的活着，我想一死了之。”李尽陶很沮丧的说。
“你这样死了值得吗？”那个人问。
“那我要怎么样呢？”李尽陶反问那个人。
“你不如去找一点事做做吧？”那人又说。
“我什么都不想做。”李尽陶说。
“你如果没事做的话那你去那个山脚下去把那棵小樟树培养长大吧？”那人指了指远处的山脚。
李尽陶看了看，那里果然有一棵小樟树，很小很小的。李尽陶想，我把这棵小樟树培养大以后又有什么用呢？又不能做房子又不能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