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继军不敢吭声，默默站在父亲面前，虽然没有低下头，但也不敢直视父亲如冷电般的目光。显然，他的身体仍在微微颤抖着。
蔡夫人看到这一幕，心中暗叹一口气，转身走进卧室。几十年来，丈夫对待儿子总是如此严厉，不知情的人可能会认为他们并非亲生父子。
随着时间推移，蔡继军逐渐平静下来，身体不再颤抖，甚至缓缓坐在父亲对面，并拿出一根香烟。
蔡光明微微眯起双眼，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可怕，但眼神却稍微柔和了一些。"爸！" 蔡继军第三次开口，递给父亲一支烟。蔡光明再次冷哼一声，伸出手接过香烟。蔡继军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蔡光明冷冰冰地问道。
蔡继军彻底地放松了下来，将原本就挺得笔直的腰杆再次挺直了些许，然后仔细琢磨着用词，缓慢而坚定地说道：“邱天牵线搭桥，柳江提出建议，汪世华也在场！”
“汪世华也在场？”蔡光明的双眉微微扬起，流露出一丝惊讶。
“嗯！”蔡继军用力地点了点头。
“若不是汪世华在场，我绝对不会答应这件事情！”蔡光明的脸色逐渐变得温和了一些。
儿子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话，说明他已经看透了其中的一些门道。看来自己对于儿子的了解和认知，还需要进一步加深才行。
“那么柳江开出的条件是什么呢？”蔡光明突然发问。
蔡继军心头略微一惊，犹豫片刻后才回答道：“他并没有明确提出任何条件......”
蔡光明的双眉再度上扬，过了一会儿，他缓缓点头，语气平淡地说道：“好高明的手段啊！”
“爸爸，邱老都已经......”蔡继军刚开口说了几个字，就被父亲蔡光明抬手制止住了。
“有些事情，即便你看明白了，也不一定非要讲出来，你懂我的意思吗？”蔡光明的眼神深邃，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深意。
蔡光明的语气，已然恢复了平静，脸色也不再是冷冰冰的，眼里透出一缕慈祥之色，不过一闪即逝。
“哎，我知道了……”蔡继军连连点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涩之情。这么多年来，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父亲流露出如此慈祥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