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微笑道：“你好，向处长在吧？”
小周心道：你这时候找上门来，向处长在不在，难道还没有打问清楚？
作为财务处长的秘书，小周对台里的局势也是很了解的，对更高层级的了解就不是很多了。张华是走了，人家小柳的后台，可马上就要进入政务局了。类似小柳这样的衙内，在A国家电视台独此一家，别无分号。台里大佬要如此打架，小周没能力掺和，也不敢掺和。小周只知道，一些人，能够不得罪。就千万不要去胡乱得罪。
譬如眼前这位柳主任。
“在呢在呢，不过柳主任，向处长正在和其他同志谈话……”
小周连连点头，不时观察柳江的神情，那意思是说，您是不是要略等一下？
柳江站在那里，脸色沉静，压根就没有要就座等候的意思。
小周就郁闷了一下。衙内就是衙内，据说以前贺台都是说见就见的，财务处这样的“衙门”，着实当不起人家柳衙主任坐等。
“请柳主任稍候，我给向处长通报一下……”小周小心翼翼地说道，然后抓起了桌面上的电话：“处长，柳主任到了……”
向淮南心里头很腻歪，觉得柳江真是不给面子，这么敏感的时候，偏要让自己难做。可是柳江既然找上门来，不见是肯定不行的。而且还不能让人家“稍候”。
衙内们最看重的就是个面子问题，你削他一回面子，对景时候，人家能剥下你一层面皮来！
“好的，请柳主任进来吧……”
柳江进入向淮南的办公室。两名正在和向淮南谈话的工作人员，赶紧着起身，与柳主任握手致意，微笑着退了出去。
“呵呵，柳主任，稀客稀客……”向淮南打着哈哈，从办公桌后转出来，仅紧紧握住柳江的手，连连摇晃，脸上的笑容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比以往还要热情三分。
柳江也微笑着与向淮南握手。
应该说，柳江不讨厌向淮南，对于任何世事洞明的人，柳江都不怎么讨厌。虽然明知道他们的笑容是装出来的。官场上，有多少人的笑容是真诚的？
能够做到面子上过得去，维持一个见面的余地，这就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