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活下去,无论如何我都要活下去,彪哥在心里为自己打气。他开始寻找身上可以代替针线的东西,他的口袋里还有一截捆绑麻袋用的细铁丝,于是他用右手掏出铁丝,再从破损的衣角拽下几根线,缠在铁丝上给左手进行缝合。
每一针每一线就像钢针一次次扎在心上,疼得他咬破了嘴唇,但是只要有一线生存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彪哥被关在狗笼子里,连续两天没吃没喝,他困极了,不知不觉蜷伏着睡着了。
哗,一大桶水突然泼在他满是伤口的身上。
“这么冷的天再洗个冷水澡是不是很爽,哈哈。来,我来成全你,让你爽个够。”
黑豹说完,又向彪哥身上泼了一桶冷水。
“啊!”
彪哥疼得昏死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彪哥醒了。他的裤子湿漉漉的,下身被尿渍浸泡着,而他却全然不知。
“我要活下去,活下去!”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生存,他曾失去过自由,深知自由的可贵;他现在又面临着生存危机,活下去比自由更珍贵。
漆黑的夜晚,借着月光,彪哥依然寻找着可能逃亡的机会,他尝试着用铁丝开锁,试了一遍又一遍,可铁锁依然没有松动的迹象。
时间就像过去了一个世纪,彪哥的手冻得都麻木了,但他依然没有放弃,就在他要彻底绝望的时候,铁锁居然被他打开了,他爬起来,开始逃跑。
因为慌不择路,他几次误跑到河里,要不是水浅,他早就淹死好几次了。他朝着有光的地方跑,不敢停歇,他知道黑豹肯定在后面追赶,如果再次落到他手里,黑豹会把他剁成肉泥。不知道过了多久,彪哥昏倒在公路边。
彪哥醒来时已躺在老程家的沙发上。
老程离异,独身一人,昨晚他开出租车外出,恰好在公路旁看到晕倒的彪哥。
“你醒了,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