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洲,有你的挂号信。”
邮递员清脆的大嗓门飞进工厂的院子里。
“来了,来了。”
依然是上次来的那个邮递员,信封还是和上次一样的信封。江心洲的心里就像有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他害怕退稿,害怕失败,失败的滋味太难受。江心洲颤抖着接过信封,直到邮递员走出大门,自行车铃铛声渐远才打开。
里面是和上次同样的信纸,字体看起来很眼熟。
“尊敬的江心洲同志:
你好。你的诗歌《一见钟情》已被我社采纳,将发表在最近一期的《江门文艺》上。十分感谢你对我们工作的大力支持,对《江门文艺》的厚爱,希望今后继续创造出更好的诗歌,为繁荣中国的诗歌做出贡献,本着鼓励新人创作的精神,我们为你送上一份薄礼,一本由编辑部全体编辑签名的《江门文艺》杂志,你的作品同时被收录在这本杂志里。
再一次表示感谢,祝工作顺利,生活愉快。
落款:《江门文艺》编辑部
江心洲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把信纸向眼前挪了挪,看了又看,读了又读。没错,他的诗作登上了新一期的《江门文艺》。他最关心、最在意的那个通讯地址清晰地印在杂志上,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了,他奋斗这么久不就是想把自己的名字和地址印到杂志上吗,现在他做到了。
江心洲想都没想,把信揣进上衣兜里,骑上摩托车一溜烟地奔向服装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