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对着张海天说道。
“钢强,老太太说要粉色的运动服,这我听懂了,但是她说的伏奴其嘎是什么意思?”
张海天没完全听懂,只得问林刚强。
“老太太说有没有适合她孙女穿的粉色运动服。”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张海天不好意思地笑了。
“抱歉,奶奶。你要的粉色我们没有。女式运动服只有黑色和绿色。”
俄罗斯女人并不怎么喜欢粉色,类似的还有黄色,她们觉得太艳了。这个国家对深色情有独钟。用他们的话说,深色比较耐脏。
老太太有些失望,最后挑了一件绿色的运动服走了。
“看来,还是读书好。刚强,你才读预科就这么厉害了,要是再上四年大学,俄语水平肯定不得了。”
张海天一脸的羡慕。
“张大哥,其实也不全是你说的那样。外语这东西,一靠语言天赋,二靠刻苦努力。如果不用心学,别说在俄罗斯待四年,就是待十年,也可能只会一些皮毛的东西。我一个远房的叔叔,中国改革开放第一年就去了美国,在美国一待就是十年,结果前年回国了。我大爷问我叔叔为什么回国。你猜我这个叔叔怎么说?”
“他是怎么说的?”
“我叔叔说他这次是专门回国学英语的。差点没把我大爷气死。”
“好嘛,你这个叔叔怎么有点像我,我来俄罗斯也好几年了,除了能听懂几个简单的单词和句子,其它一律听不懂。”
“哈哈。”
林刚强一阵大笑。
五点钟两个人鸣金收兵,把样品收回到集装箱里,准备回家。
两个人一起去最近的切尔基左夫斯基地铁站坐车。
没红线向西坐到市中心的列宁图书馆站,再换乘兰线,一直坐到大学生地铁站。
走出地铁站,两个人各奔东西,张海天去河北旅馆,他和人合租的房子。林刚强去找韩江雪,她租的是民宅,离河北旅馆不远。
林刚强走到自己家的楼下,他抬头看了看四楼卧室的窗户。
卧室的灯黑着。
他沿着楼梯走到顶楼,把钥匙插进锁眼里。
门开了。
林刚强轻轻走进屋。
卧室没人,客厅也没人。
他蹑手蹑脚地走向厨房。
厨房门虚掩着。
他用手轻轻把门打开一道缝。
韩江雪正背对着他,站在灶台前做饭。
林刚强快速跑上前,双手搂住韩江雪的腰。
“刚强,你回来也不知一声,简直吓死我了。”
韩江雪娇嗔地说道。
“我突袭空降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你这不是惊喜是惊吓。”
“快让老公看看,都做的什么菜。噢,有清蒸鱼,有酱牛肉,还有炖排骨,拌沙拉,简直太丰富了。”
“刚强,我俩好久没有好好在一起吃饭了,今晚在一起嗨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