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下车,恭敬的打开后座的车门。
身穿旗袍的周港舒下车,优雅端正朝江稚鱼这边走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周港舒与时苏晏打招呼:“三先生。”
时苏晏正压着火,本身男人就属于唯我独尊的强大到的强大气场,此时更是连正眼都没有给过周港舒。
周港舒也习惯,时三先生、江城时爷,从来都是倨傲冰冷的存在。
偏偏只对江稚鱼态度不一样。
周港舒也不知,这是江稚鱼的福还是祸。
但目前而言,江稚鱼与时苏晏的这段缘分,该断了。
否则日后,时苏晏订婚,没有人敢说时苏晏什么,但一定会指着江稚鱼脊梁骨骂。
思及此,周港舒朝江稚鱼看去:“三先生,我来接鱼鱼回老家住几天。”
“是住两天,还是毁她未来?”时苏晏眸光冷冷盯着周港舒。
周港舒感到极大压力,可依旧撑着:“我不认为回老家回毁她的未来。”
她面对时苏晏继续说,“鱼鱼在学校内成绩平平,可江城大学珠宝系竞争激烈,她马上要实习,拿什么资本进那些大公司?”
“我总不可能去跟她叔叔要一个工作机会,这样让人怎么说我,怎么说鱼鱼?”
“如果鱼鱼自己有本事,可以进大公司,我无话可说,可她……资质太差,回老家是最好的选择。”
周港舒理直气壮。
她安排江稚鱼回老家,也是认真考虑过。
这是对江稚鱼最好的一条路。
可周港舒理直气壮的话,得到的是时苏晏的冷嘲:“愚昧至极!”
周港舒脸当即难看下来:“三先生,我知道您疼鱼鱼,但她毕竟是我的女儿。”
时苏晏并未理会周港舒的话,而是目光盯着江稚鱼。
他开口:“江稚鱼,跟我回家。”
原本低着头的江稚鱼,因为他这句话,整个心脏颤了下。
她抬头,双眸颤抖的看着时苏晏。
几乎是下意识的,江稚鱼要朝时苏晏走去。
她想回家。
想回晏园。
想一直在小叔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