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一抬眸,便从身后的玻璃镜反光中,看到身后的两道身影。
虽然看不清,但江稚鱼一眼就能够从影子里认出那是时苏晏。
也只有时苏晏,连影子都是卓越挺拔,与众不同。
在她眼中,他连影子都在发光。
江稚鱼默默攥紧了拳头,顺着温临颖的话说道:“我与时爷之间,不过是我寄养在晏园的几年恩情。”
“更何况,我寄养在晏园时,时爷经常在国外对我也没有太照顾。我甚至跟晏园的管家更亲昵。”
“所以,有没有时苏晏,我江稚鱼都是江稚鱼,没有任何改变,未来他都是我的一个小叔,甚至如果以后我母亲现在婚姻转变,我与他更不会有任何关系。”
江稚鱼以前觉得,说违心的谎言是一件非常难的事。
可通过最近几天,江稚鱼发现,这些谎言只要撕开第一道口,后面不论什么话,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说出来。
包括现在。
温临颖则是听着江稚鱼的话之后,开始举起手鼓掌:“很漂亮的一番话。”
她侧头,看着江稚鱼身后的两位道:“孟小姐,你现在完全可以放心。这小姑娘上道,对时爷不敢有非分之想,甚至觉得寄养在晏园,时爷怠慢了她。”
江稚鱼不为所动,甚至连头都没有回。
她看不到时苏晏与孟馨宁之间的表情,只感觉到背脊被一道寒光注视,随时都会被刺穿。
孟馨宁的话也在此时响起:“温秘书可能有点误会,我倒是没听出小鱼儿对阿晏有什么抱怨。”
孟馨宁上前,手抚在江稚鱼的肩膀上拍了拍:“别在意,作为小婶婶,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小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