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受伤?”江稚鱼还是忍不住嘟喃:“如果,我只是睡觉的时候压麻了腿呢?”
“那就压麻。”时苏晏回答。
江稚鱼不理解的昂头看他时,时苏晏低头看着江稚鱼轻笑了下:“那就当做一场检查。任何情况,都不能忽视。”
这句话落下的那一刻,江稚鱼心脏突然被什么抨击了下。
她急忙躲开视线,却躲不开内心的酸楚。
她在晏园寄养的六年将近七年的时间里,时苏晏即便再冷性子的一个人,可再照顾她上面,总是很细节周到。
她从小生活的家庭,母亲忙于工作,亲生父亲是嗜赌的酒鬼,她只要能够保证家里有东西吃,有地方睡就可以。
至于小伤小痛,甚至有时候被家暴,也只是简单处理,等着身体自我修复。
后来到时家,被欺负,也只能闷着。
身体任何不舒服,都是等着自我康复。
可到了晏园,一切不一样。
她哪怕只是头晕一下,都要劳师动众的尽兴检查,更别说,皮肤小划痕,都被重视。
时苏晏刚才那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瞬间将江稚鱼拉扯回晏园的那些时光。
那些日子的细节,她不是都能记住。
可被珍视的感觉,却难以忘记。
即便刻意的去忽略,却总因为一些细枝末节而引起强烈的回忆。
江稚鱼心里听难过的。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到什么时候,不知道这样的触动,要到什么时候。
又舍不得以往那些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