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诧异的神情被周港舒收在眼底,她轻笑:“怎么,你是觉得孟馨宁过来说这件事,我会责怪你收了时苏晏的耳钻?”
江稚鱼不想点头,可她的确是这样的担心。
周港舒笑着摇头:“我没那么糊涂。”
以前责备,是因为在时家身不由己。
有些事,想要体面,想要圆满,就必须要有一个人委屈。
周港舒那时候牺牲了江稚鱼。
也幸亏江稚鱼提前送到时苏晏的晏园。
周港舒也知道,寄养在晏园的几年,也是江稚鱼最高兴的日子。
只是以前要顾虑的多,最后得到的也不过如此,还不是背叛。
呵,男人,果然最后都是一样。
周港舒现在会后悔以前为了大局而牺牲江稚鱼,所以现在对于她来说,女儿是最重要的,离婚也重要。
只有离婚。
只有她跟时家,跟时仁理之间毫无关系,才能卸掉江稚鱼身上的枷锁。
周港舒上前一步,将江稚鱼抱到怀里,拍拍江稚鱼的头。
不过动作有些僵硬。
她还是,不会当一个柔软的母亲。
“这件事后续还没有完,那个助理估计会上门来道歉。好好道歉,你就原谅,不好好道歉,虚情假意,该怎么追究就怎么追究。”
周港舒松开江稚鱼。
江稚鱼眼眶有些湿润,想要说点什么,可看着周港舒,发现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她骨子里还是像周港舒。
有时候也不知道,面对母亲,如何当一个柔软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