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
“还能怎么办?她强,她有理,我们照着做不就好了?好歹是玄天宗唯一实力不凡的女子,年纪又小,总是要多加照拂的。”
“只是苦了这些刚入门的弟子了。都还没学会多少本事,就要挨罚去了。”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何况,抄写心经和门规,对他们的未来也有帮助。磨练一下身心是好的。”
反正选择进入了玄天宗后,也没有办法,再退出去了。
除非得到了门派长老的一致同意,才可以被开除。
否则,生是玄天宗的人,死是玄天宗的鬼。
“也都别跪着了,先起来,再去领罚。”
长老招呼着弟子起身。
腿脚酸软的众人面露苦色地站起。
“这个谢知棋,究竟给仙者灌了什么迷魂汤药?居然让仙者为他做到这个份上?”
等议事堂里的长老都离开后,被惩罚的弟子才敢出声怨怼。
“谁知道他在背地里耍了什么手段?”
“不说这个了,我们也才入玄天宗没多久,以后的路还长着,别跟那种人一般见识。”
“就是就是。”
大堂里的弟子都走得差不多了。
盛凌表示自己有事,便留了下来,没和其他人一起回住所。
他转身,回到了盛延的旁边,“大师兄,你又是何苦?”
议事堂里除了他们之外,再无别人,可盛延还在那里跪着。
腿不疼的吗?
“你现在置气也没用,都没人看得见了。”
盛凌叹了一口气,“我们和师父的交集本来就不多,她刚从山下回来,疏远我们也是正常的。虽然不知道谢知棋使了什么法子,让师父偏袒他。但眼下最要紧的事,应该是夺回师父的心才对。好处可不能全让谢知棋一个人占了。”
所以,他才会特意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
只不过,师父不吃这一套就是了。
“大师兄,你不用太担心,尽管眼下我们马失前蹄,但师父也不会因此就完全弃我们于不顾的。”
盛凌拍了拍盛延的肩膀,似是宽慰地道:“看在我们是同一个村子里出来的份上,这是我好心给你的建议。”
“不过,我也打算拉拢师父,我们可以一起。你刚才都帮我了,我肯定是认你这个大师兄的!你的天赋在我们之中是出类拔萃的,我又懂人情世故,我们两个加在一起,还会怕一个谢知棋不成?”
盛延默默地移开了他的手,“感谢师弟的认可,但我没有帮任何人的忙,我只是希望,大家能够和睦共处。”
“……”
还挺清高?
盛凌沉默了。
虽说,同是盛家村的人,可他和盛延,完全是两个性子。
他是属于那种大大咧咧,有话直说,又知道讨好人,为自己博取最大利益的人。
盛延却是完完全全的和平主义者,不想要看到任何纷争。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如此。
问题是,谁都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世界上的矛盾,五花八门,千奇百怪,哪是说不吵,就能真的不吵的?
他被拒绝后,也没有再死缠烂打,而是离开了。
偌大的议事堂里,只剩下了盛延。
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