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它的知名度不高,甚至可以说是无人知晓,很少有人会专门去研究那些东西。
但也不知道是谁把二者连接了起来,闹得人心惶惶。
总之,流言传到后面,便成了现在这样了。
妇人恐怕也是听说了,又问了别人,才得以确信自己相公的死因。
容缈:“……”
原来那个尸坑里,还有蛊虫。
她为他辩解,“可他是刚来中原的。”
巫蛊的说法是前两天才相对流行起来的,从前民众的害怕,都是模糊的,要不然也不会有人来专门看苗疆人的相貌。
直到郊外树林里的尸体被发现,才有小道消息传出来,那些恐惧变得更具体了。
她和澜越的行程都是自由的,碰巧都没怎么听到那些传闻。
但也有可能是官府在刻意控制舆论,否则,全京城上下,没一个百姓能睡得着觉。
容缈转而看向原来住在客栈里的人,“他没有理由去杀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你们不也和他住在同一个地方好些天了吗?”
“说实在的,他要想害人,为什么舍近求远,不挑近的下手?”
她挑明了一个较为重要的点,即他的杀人动机,可显然,并没有民众理解到她的中心思想。
“你怎么能这样说?你想把我们也害死吗?”
“她是不是在给苗疆人传递消息,让他之后来杀我们啊?”
“苗疆人杀人还需要什么理由?有一点看不顺眼,不就放蛊了吗?他要是对我们做什么的话,目标太明显了,很快就会查到他头上的!”
“你居然还帮着一个外人说话?树林里死的那些人,也跟苗疆人无冤无仇,怎么死的是他们,不是你?”
容缈:“……”
她要是说,她已经死过一次了,是不是会引起更大的恐慌。
她对此闭口不谈,因为她解释不清,她是怎么“复活”的,按理说,她不应该活过来才对。
况且,那么多人都死了,单单活了她一个,她会显得更可疑。
“就是你害的我相公!你定是那个苗疆人的同伙!老天爷,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啊?像这种恶人就应该被天打五雷轰!”
妇人哭着道。
“我明白,你失去了你的相公,你很伤心,可是此事与我无关,与苗疆人也没有任何干系。”
容缈心平气和地说:“上苍有眼,如若你相公的死与我、与他有关,我和他都心甘情愿地被天雷劈死,还是死无全尸的那种死法。”
旁人窃窃私语起来。
“她都敢发这种毒誓了,应该不是她吧?”
“是啊,都说做贼心虚,可我看她一点都不慌。”
“你们可别被她的表象给骗了,万一她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呢?骗人不是信手拈来?发个誓算什么?”
妇人也不甘示弱地问:“你怎么能证明你说的是对的?你说苗疆人无辜,那他人呢?他要是心不虚,为什么不敢出来见人?”
澜越走得太巧了,在这一点上,容缈的确不好说什么,但她可以用同样的逻辑打回去,“我确实无法证实,可你们怀疑他,又有什么证据?不也是空口胡说吗?”
她的语气平和,“猜他是凶手,是因为目前在京城公开出现的、符合条件的苗疆人,只有他一个。但他若真想杀人,为什么不小心行事?抛头露面,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也是啊,哪有杀手大咧咧在街上闲逛的道理?”
“咱们人这么多,他要想下蛊,都还得一个个下,是挺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