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越的问题到此为止,他把穆峥交代给他的话都问完了,他转向永珍,“结束了。”
永珍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她上前,问:“那一日,你是否看见了他?”
她指了下澜越。
容缈虚弱地抬眸,看了澜越一眼后,她摇了摇头,“没有。”
永珍步步紧逼,“你不知道他是谁?”
不管永珍怎么问,容缈都矢口否认。
“那便成了一桩稀奇事了,前段时间,街坊都在说,苗疆人和中原人混在一起。”
永珍知道,澜越收了穆峥的银票,然而,银票又在容缈的手上出现了。
要说澜越和容缈之间什么都没有,实在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永珍看向澜越,苍老的脸上出现阴狠的神色,“是不是你的蛊有问题?不起作用了?”
他闻言,嘲讽似的勾了下唇角,道:“您亲自教的,要是信不过,您来下。”
他的语气淡然而随意,也一副根本不关心她是死是活的样子。
容缈注视着澜越。
他方才冷了那么久的脸,只有开怼的这么一小会儿,他才是鲜活的、真实的他。
永珍冷笑,“你跟阿峥说一声,既然她没问题的话,就给我炼蛊吧。她这种体质,确实是不可多得的。这样一来,也不用再在京城找了。”
“我只负责传达。”
接不接受,就是穆峥的事了。
对于永珍的安排,澜越并无异议。
他走后,永珍夫人又全方位观察了一番容缈,“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这么适合练蛊的。”
容缈从刚才的谈话中,听出来了不少内容。
澜越是永珍夫人的徒弟,也是她的第一个炼制蛊虫的“容器”。
永珍可能是想给穆峥清除未来路上的障碍,但她自身怕是出了一些问题,暂时无法下蛊,或者说,她不能连着给太多人下蛊,自己会吃不消。
所以,她只有两条路可走。
要么借助澜越来除掉人。
再不然,她就需要炼出更厉害的蛊来帮她。
因而,她在京城中无固定目标地随机杀人,那些资质尚可的人,都会被她盯上。
可是,炼蛊注定不会是一件多容易的事。
那又不是搞批发。
否则,澜越都能有成百上千只蛊了。
失败的“容器”,只能被舍弃掉。
永珍夫人也走了以后,密室里只剩下容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