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是酒过三巡,气氛热烈。
张霸撇开了肚皮吃,一点也不客气。
等张霸吃完放下筷子,旁边的美貌侍女立刻温柔的递过来了丝绸刺绣的手帕。
纤细白嫩的玉指,就像是羊脂美玉。
张霸目不斜视,伸手接过手帕擦了擦嘴,然后抬头目视曹敬。
曹敬笑着说道:“我发现库房财力不足。想请壮士号召郡内大户,慷慨解囊。”
张霸一点也不意外,从容问道:“多少。”
曹敬面不红,气不喘道:“丝绢一千匹。”
张霸哈哈一笑道:“一千匹是没有的,若是一百匹,我当场应下。”
这县令,一百匹丝绢还是值的。
曹敬大怒,一百匹丝绢!打发叫花子呢?他再也忍不住,勃然作色道:“你就不怕我加罪于你?”
“县尊息怒,县尊息怒。”小吏连忙上前打诨,然后诚恳对张霸弯腰行礼道:“张公。县尊是一县之尊,命各家出些丝绢,也并无过份之处。”
“而各家只要出了丝绢,什么事情都好说。”
曹敬的脸色稍缓,微微颔首。
张霸心知肚明,这是一个黑脸,一个白脸。至于为什么是他,很简单。
因为他现在是解县声望、势力、实力都最强的豪强。
只要他点头,其他人就不算什么。
相反,他不点头,其他人也没用。
张霸决定羞辱曹敬,抬头说道:“一百五十。”
“你!!!!!”曹敬怒火攻心,你当这里是集市砍价呢。一百五十?!!!!
“来人。”他大喝道。
“是。”大声回应响起,一队精壮的衙役,手持刀、矛从外走了进来。
“好个埋伏刀斧手,经典。”张霸哈哈一笑,面无惧色道:“只是你确定吗?”
张霸的目光,自衙役们的脸上一一扫过。衙役们在张霸的目光下,纷纷低下头去,心中默念,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这其中,我认识八人。我可以立刻叫他们的老母过来,揪着他们的耳朵骂,然后他们乖乖辞掉职务,你信不信?”
张霸转过头,对曹敬冷笑道。
曹敬的脸色气得通红,站起来,目光森然,一字一句道:“但现在他们听我的。”
“是吗?”
张霸不置可否,然后抬头对其中一名衙役道:“张河山,你来杀我。”
“把你的长矛,刺入这里。”
张霸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小人不敢。”张河山面如土色,立刻杵着长矛,低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