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声音很大，还带着些害怕的颤抖，颇有虚张声势的感觉。
毕竟，苏飞戾气未消的眼神实在太吓人。
不过，附近晨练的、晨读的、晨跑的，还有早起约会的，统统都被她声音吸引，围拢过来了。
大学生们大多都心软又极富正义感，听说这里有个虐猫狂，纷纷围上来不让苏飞。
苏飞脚下的猫，虽然被缠了一圈保鲜膜一样的东西，但依然能看见豁开的肚子、挂在外面的眼球、少了一只的耳朵、流脓的伤口……
很显然，这只猫在生前就遭遇了很长时间的虐待。
“猫咪这么可爱，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简直丧心病狂！“
“想不到，我们学校居然会出现你这种人渣。这简直就是一种耻辱。”
“他今天敢虐杀猫咪，明天就敢虐杀人类。快，围住他，别让他跑了！”
“曝光他，就算不能给他治罪，也要让他社死。绝对不能让这种人继续留在我们学校。”
大家义愤填膺地一边声讨怒骂，一边拍照，还顺势将拍到的画面发到朋友圈和其他社交平台上，再配合上极其愤怒和吸睛的标题。
“小黄？！”
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人群里忽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惊叫。
紧接着，一个穿白色连衣裙扎马尾的姑娘冲了上来，蹲下身去确认小猫的尾巴。
她看了两眼，就哇得哭了起来。
“它尾巴断了一截，真的是小黄！上个月我还喂它吃火腿肠，呜呜……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小黄，它很乖的，根本不会打扰人，呜呜……”
女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质问苏飞。
“猫，不是我虐的。”苏飞低声解释了一句，脸上却带着点控制不住的愉悦。
他在那个全员恶人的空间里走了太久太久，遇见过各种各样的恶意，但像这样因为一念善心而起的围攻和愤慨，却一次也没遇见。
这种汇集的善念，落在他身上，就如温暖和煦的春风，让他灵魂都舒展开。
更重要的是，他的虫丝好像能从这些善念里汲取能量，之前缠在小猫身上的半透明虫丝，逐渐变白。
不过随着虫丝颜色显现，他只能先断了连在手上的那部分。
毕竟，现场这么多眼睛和镜头。
他可不想刚从救赎空间出来，转头就被送去什么不见天日的地方切片。
不过，苏飞简单的解释，可没那么容易安抚住激愤的围观群众。
“不是你，又是谁？”白裙姑娘抽抽噎噎地。
“我不知道。”苏飞实话实说。
其实，如果在救赎空间，他随便开个回溯，也能还原出真正虐猫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