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时,秦云杀人诛心。
莫萨尔不敢争辩,把心一横,纵马离去。
“太子殿下,末将信不过这北莽王子。他若是回到营寨,整顿兵马,继续与我大凉为敌,该当如何?”袁彪拱手对秦云说道。
“北莽的蛮子虽然凶狠暴虐,却有一样好处:最重承诺、最守诺言。莫萨尔王子受到如此挫折,想必再也不会履足大凉的土地了。”
秦云微微一笑,拍了拍袁彪的肩膀。
范岩笑吟吟的走了过来:“太子殿下大破北莽王子,这帮蛮子再也不敢正眼看我大凉军队了。”
“全赖范将军战术得当,指挥若定,袁将军、李兄弟等诸位奋勇向前,舍命杀敌。”
秦云向众人拱手致谢。
“怎么?太子殿下把未婚妻的功劳忘记了?”
耳畔传来一个娇嗔的声音。
“轻衣的功劳,本宫怎能忘记?等到收复失地,逐走大凉土地上的所有北莽蛮子,即告知父皇,举行婚礼,永结同心。”
秦云揽住了袁轻衣的肩膀,一脸溺宠的微笑。
强敌已去,自己在大凉境内威望卓着,太子的地位更加稳固。
前途一片光明!
与此同时。
太子的军营以南二十多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乃是秦云囤放辎重粮草的重地,名叫鹅屋镇。赌斗之前,大凉谈判使团众人和负责保卫的禁军,被秦云安排到此地暂住。
整个晚上,和谈使团的骨干宛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
在太子秦云的眼里,和谈如同儿戏。若是赌斗失败,二十多万北莽大军掩杀过来,非但秦云性命难保,就连不远处的大凉使团,多半也是殃及池鱼,难以逃命。
第二日,闫太师找到了大皇子秦毅、御史范文成,密谋脱身之法。
“大皇子,和谈已经是名存实亡,太子的结局,不外乎被擒或被杀。我们呆在此处,迟早落入莫萨尔王子的手里,死无葬身之地。”
闫太师满脸阴沉,说的严重。
“若是莫萨尔获胜,我们大凉只能割地赔款保平安了。父皇若是问起,尽可把责任都推到太子身上。”
秦毅面如死灰,看着北面隐隐约约的尘烟,胆子都快吓破了。
闫太师呵呵一笑:“北莽蛮子的条件苛刻,也还罢了。就怕我等落入莫萨尔手中,成为人质。老夫已经年迈,死不足惜,大皇子却是年纪轻轻,前途无量,若是进了北莽的囚车,岂不可惜?倒是便宜了二皇子和三皇子,储君之位,必在这两位之间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