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秦云骑在马上,清辉洒满肩头,气势不凡。
“太子殿下!缘何去而复返?”
袁战等人对着秦云,单膝下拜。
“我们一起打过硬仗,就算是兄弟和朋友了,何必多礼?快快请起。”
秦云翻身下马,将众人扶起。
袁战和范岩对视一眼,心里涌起一片暖流。
二皇子秦睿本就是个傲慢自负之人,自从接替太子的职务之后,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谁也不放在眼里。平日里也只是宠信自己的心腹闫杰、展孚,对于秦云手下旧将不冷不热。
秦云礼贤下士,诚恳谦逊,令人倾心,与二皇子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与太子秦云同行的易老先生和“鹤山派”门人也纷纷下马,向袁战等将领行礼。
如今看到太子,众人心中都是一阵欣喜。
“小女轻衣,此次没有和太子殿下同来?”袁战问道。
“此行吉凶未定,并未带轻衣同来。”秦云答道。
“殿下不在京师,也不去寿春,何故来此?”范岩的内心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二哥北上定州,本宫留在京师,心中惊疑不定。无事最好,不过,我们还是要做好万全准备,提防北莽背信弃义,突施偷袭。”
秦云目光炯炯,声音有些低沉。
“末将也有这种担忧。只是二皇子他......唉!听不进老夫的忠告,对局势过分乐观了。”
袁战看着北面的夜空,一声慨叹。
老将军久经沙场,对于“气场”有一个本能的判断。远眺北面,只觉得定州方向,隐隐有不祥的杀气冲上天空。
“袁老将军,营内有多少兵马?”秦云问道。
“只有三千余人。”袁战拱手答道。
“三千人?”
秦云心头一凛。
“京城禁卫副统领展孚、金吾卫统领闫波,还有闫太师、范御史,都跟着同去定州了。我等边缘人,只能被打发防守营寨,不得脱身。”范岩补充道。
“哼,老二这个蠢材,心也太大了。”
秦云目光闪烁,心里涌起一阵寒意。
二皇子将五万主力尽数派出,想的是在接管定州、恒州防务时,显得兵强马壮,气势逼人,展现一下大凉皇子的威风。
可是,大凉和北莽停战的约定,实际上甚是薄弱。
按照秦云事先的设想,先迫使莫萨尔王子撤兵,退还两州,然后迅速增兵,修缮城墙,砌筑堡垒,加强防务,避免北莽骑兵长驱直入,威胁大凉腹地。
凉帝安排二皇子取代秦云,把秦云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若北莽忽然翻脸,这五万主力,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案上之鱼?
“太子殿下,为今之计,该当何如?”范岩拱手问道。
“两手准备:若是二皇子顺顺当当的进驻定州,那是最好;若是北莽找个借口翻脸,忽然杀出......呵呵......咱们就得想办法撤回京师,再图良策了。”
夜风中,秦云的笑声有些阴森。
袁战和范岩对手一眼,身上都是一阵寒意。
“易先生,辛苦鹤山派的弟兄们走一趟,探查一下定州那边的情况。”秦云扭头看着易先生。
“老朽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