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宅,太子秦云圈禁之地。
天色微亮,秦云一身短打,信步走出屋子,伸个懒腰,准备练一阵刀法。
却听院墙之后,一阵阵马蹄声,甚是急促,还有步兵整齐的脚步声。
“又玩什么花样?”
秦云不满的摇摇头。
却见院门大开,在皇城司士兵的簇拥下,御史中丞范文成穿着官服,一脸得意,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
皇城司指挥使代雨农,副指挥使陈皓,分别站在两旁,脸色有些惭愧和沮丧。
“太子殿下......您的为人和本领,卑职是敬佩的。怎奈皇命如山,不可违逆。”
代指挥使带着众人,向秦云下拜。
虽然按照大凉礼仪,臣子看到太子,是要下拜的。然而范御史满脸倨傲,对着秦云只是拱拱手,并未下拜。
秦云既然余生都要被圈禁了,太子之位只怕保不了几日,还拜他作甚?
在范文成的身后,还跟着一队粗布衣衫的泥瓦匠,背着工具,神色惶恐。
“你来作甚?”
秦云看着范文成,脸色不善。
“呵呵呵,太子殿下,三日之前您和陛下打赌,说是三日内若是三皇子兵败,便放你自由,解除圈禁。若是三皇子得胜,就要将您永久圈禁,还要砍下罪臣陈泰的脑袋。三日之期已过,三皇子势不可挡,东瀛海寇弹指可灭。殿下,天意如此,非老臣所愿也。”
范御史说话的腔调阴阳怪气。
说罢,范御史摆摆手,身后的泥瓦匠们畏畏缩缩的走了上来。有的手里拿着工具,还有的推着小车,拉着砖头。
“奉天子诏令:将圈禁之地的围墙加高一丈!”
范御史大声吩咐道。
“老贼欺人太甚!你们砌一下试试看?”
却见袁轻衣手里提着一根木棒,粉面含愠,从屋子里疾奔而出。陈学士面色煞白,跟在她后面。泥瓦匠们都是心里害怕,小心的往后躲。
“此事与这些老百姓无关,不必为难他们。”
秦云在一旁淡淡的提醒道。
“陈学士,三日已过,该把你的脑袋留下了。范某念在跟你同僚一场,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妻儿老小,还要把你的脑袋和身子缝合起来,全尸下葬,见了阎王老子,也不必当无头孤魂。”
范御史得意洋洋,捻着胡须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