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云突然意识到这个案子不简单,若是有人拿这个案子做文章,整个朝堂会爆发一场巨大的风波。
乐游躬身施礼,“下官遵命!”他将已查到的案情写成文书呈交给戴云,“戴侯爷!这个可呈交太子阅览!”
戴云笑着接过文书看了一眼,“这三个月,众吏员皆辛苦,不能因康铭一案被他人责难,再辛苦几日查清这个案子,到时给众吏员涨一成薪俸。”
乐游笑着回道:“下官多谢侯爷!”
戴云瞧着乐游转身离开的背影,无奈地叹息一声,“薛大哥,备马车去皇宫面圣!”
薛恒应了一声“遵命”,立即转身去备马车。
戴云又看了一眼手中的文书,缓慢地闭上双眼,“嚣张跋扈的康铭一死,那群老臣定会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凌筱成,凌筱成不止右相做不成,连吏部左侍郎亦做不成。设计康铭一案的人到底是谁?这个人太可怕!”
戴云一时猜不出这背后之人是谁,只能坐着马车前往皇宫去面圣,一路上薛恒独自驾着马车,发觉今日的戴云与平日不一样,也不敢多问一句。这就是薛恒作为侠客的风范,作为一诺千金的江湖侠客,薛恒践行着当年的誓言。
此时正值三月中,春风拂面,柳絮乱飞,戴云对京城的春景没有丝毫兴致,只想快些面圣,为刑部一众吏员而考虑,不想被那群御史言官弹劾,这就是戴云的心思。
两刻钟后,戴云身穿官服,腰佩凌风剑,手举入宫玉令牌,大步进入皇宫大门,叹息一声,殊不知此时御书房中左相司马绶正在面圣,高世尧轻摇折扇,听着司马绶的话,冷笑一声,“司马爱卿,你说完了?你可有真凭实据?戴云为何要庇护凌筱成?有证据吗?”
高世尧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段天福,“天福,戴云传来了吗?让这两位当面对峙!”
段天福一甩拂尘,“陛下,忠勇侯已入宫,不消片刻可到御书房。”
此时站在一旁的太子高寅不敢吭声,用愤怒的目光瞪着左相司马绶。
司马绶继续讲着,“陛下,刑部侦查康铭之死一案倦怠疏懒,拖延时日,分明就是在故意替凌筱成开脱!凌筱成故意告假,在旁看康铭的笑话,再派人行刺康铭,亦能洗清嫌疑。这就是凌筱成的计谋!”
“谁再敢诬陷?本侯绝不轻饶!”
这是戴云的声音,戴云大步走进御书房,神色严肃,快到高世尧面前时,缓慢地跪下,手中举着一份文书,“陛下,昨夜子时康铭惨死家中,今日一早康府管家前来刑部报案,刑部公差迅速封锁案发现场,这是刑部的案情文书,请陛下御览!”
段天福小心翼翼地将文书呈给高世尧,高世尧接过文书看了一遍,将手中的文书扔到地上,“司马爱卿,好好看看,刑部办案倦怠疏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