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高寅站出来,“父皇,刑部办案合乎大康律例,望父皇饶过谢尚书!”
高世尧无奈地闭眼,一摆手,缓慢地睁眼,“刑部,限期五日内查清此案,莫要冤枉端王!”
“奏乐!”
文华殿中歌舞声起,戴云拿起木箸大口吃肉,端起酒杯喝酒,用余光瞥见站在身后的薛恒,顺手递给一盘鸡肉,薛恒接过鸡肉大口吃。
歌舞声一停,高世尧笑着问道,“戴爱卿,你要收好调兵的虎符,百年来戴家满门忠烈,戴家先祖信翎公曾统率大康数十万将士南征北战,朕信任戴家!喝酒!”
此次宫宴,太子高寅亲自将大康兵权交给戴云,心中有几分忐忑,还有几分欣喜,边境安稳一直是高寅担忧之事,现下有骠骑大将军统率大康军队,大康边境可保平安。
戴云不停地喝酒,放下酒碗那一刻,突然意识到今夜的宫宴不简单,定王高瑛看人的眼神不对劲,心中大叫不好,“这是陛下的捧杀计!骠骑大将军不受兵部控制,还凌驾于兵部之上,一旦有战事,可随时调动大康各州郡县的驻军兵士。陛下是想挑起太子和兵部的矛盾!陛下如此安排,令人费解!太子与定王相互制衡,本大将军又该如何自处?”
定王高瑛坐在戴云身旁,端起酒杯,笑着讲,“越国公,喝一杯!”
戴云笑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定王殿下,今日这出戏,好看吗?精彩吗?”
定王高瑛笑着点头,“越国公故意卖个破绽,令这些小人作茧自缚!”
宫宴上敬妃田一荷瞧着余皇后陪在高世尧身旁,大为生气,又听闻端王被刑部属吏抓走审讯,提前离开宫宴。
待满朝文武百官离开文华殿,单独留下戴云和太子高寅两人,薛恒等在大殿门前,高寅拉着戴云的手,低声说道,“老师,今日父皇这道圣旨对老师不利,接下来如何对付端王?”
戴云低声回禀,“殿下,莫要心急,此次陛下定不会重罚端王,殿下需再寻一个由头在早朝上重惩端王,要逼端王铤而走险,昔日定下的计谋依然有效!殿下还要收买守卫皇宫的禁军副统领常风,一旦端王铤而走险逼宫,殿下要掌控一部分禁军方能自保。戴家卫队驻扎在城外进城需要半日脚程。”
太子高寅默默地点头,“本宫即刻去办!父皇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敬妃那边一直帮着端王打探父皇的病情。”
高寅和戴云慢步走出文华殿,薛恒紧紧跟在戴云身后。
“殿下,这次臣在黄州边境两个多月,走遍黄州两郡九县,朝堂虽免黄州三年赋税,依然有不少百姓日子过得清苦,两郡九县的府库依然不丰盈,何止黄州,大康一十三州百姓还指望殿下去照抚。陛下只顾着搞权谋丝毫不顾及百姓的死活,望殿下日后以百姓为念,莫要只顾着搞权谋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