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坐,南宫韵昊给他倒了一杯酒。
“直入正题吧,你知道多少?”
“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但是应该不多也不少,你想从哪里聊起?”
他们之间有很多可以聊的,不管是南宫城,谛临城,两袖清风阁还是刀邛、南宫韵竹。
“从最开始吧,不如一起理一理。”
“也好,理一理,说不定我的头脑也会更清醒!”
南宫韵昊备好了酒,他知道今日会聊很久。
“从南宫城开始,当初的真相是什么?”
南宫韵昊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说起来好像已经过了很久了啊。当初南宫城刺杀,临渊派来一人和大哥取得了联系,大哥与他们达成了合作关系,设计刺杀,那人看起来是个小喽啰,可是据我所知那人失去了踪迹,似乎入了道门!”
尤文医接话道:“那人可是权族的人?”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权襄让我觉得很可能是!”
“那么陷害我和韵竹的事儿呢,真的是你大哥做的吗?”
“是!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如此。大哥曾经在道门待过一段时间,可是他无缘悟出任何道意,或许这成了他的执念,当看到什么都不懂的小妹居然都可以悟出道意的时候,他心里失衡了,一时冲动做出了这样的事儿,想毁了小妹的道心。如今人已经死了,应该也没什么追究的必要了吧。”
尤文医点了点头,南宫韵铣都杀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那这些事儿韵竹知道了吗?”
“我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这丫头傻乎乎的,唉!”南宫韵昊忧心地叹了口气。
“别这样说,韵竹她不傻,她只是太善良单纯了而已。”
“呵呵,你是她亲哥!”南宫韵昊鄙夷地说道。
既然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也没必要端什么架子了。
尤文医举起面前的酒杯掩饰尴尬,“别瞎说。”
他看了一眼杯中的酒饮了下去,而后说道:“听说我们离开后你便离开了南宫城,你的道怎么样了?”
在他看来,这南宫韵昊可也不简单。
“怎么又说到了我身上,修这道有何用,只要自己心里明白自己的道是什么不就够了吗?”
“说得是,那之后呢,临渊的事儿你又知道多少?”
“临渊的事儿,我本是不知情的,那段时间我一直在外面游历,知道的事儿也不多。还是雪沁心来这儿问伯父的时候,我才注意到权族的存在,雪沁心应该都告诉你了吧,没什么好说的。”
“看起来一切都理清楚了,那么白无瑕又是怎么回事呢?”
“她只是我偶然救下,她告诉你们的都是事情,她的爹娘确实也是杳无音信,好像消失了一般,如今看来恐怕是背后之人的障眼法罢了。如今你既然已经将她拐走,不知道会怎么补偿我呢?”
这是他的让步,那么让步就总该得到什么才公平不是吗?
尤文医又饮了一杯酒,别说,这酒还真好喝,“你放心,我会一力承担这背后的因果,不管是刀邛还是紫烟,也会推动兵阁和你的合作。”
“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你可得抓紧了,你的人我压不住了。”
“了解,对了,你在权襄的屋子里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吗?”
“一无所获,里面很干净,就算是现在我也不得不感叹不愧是权族啊,怪不得无论他们做什么都能肆无忌惮,有强者在背后兜底,想做什么不可以呢?”
“你需要做好准备了,权襄此人睚眦必报,或许不日他就会卷土重来,而且仙儿和张秋死了,他能做出什么事儿谁也不知道。”
“我自然是知晓的,在我看来,他更想针对的是你和雪沁心才对。”
“世事弄人,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这不是有你吗?这次这么大的人情你想好怎么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