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悼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一冷,谁在造谣?!
见到权逢面不改色,他立马问道:“真的?”
权逢脸色阴沉地点了点头。
姜悼走上前去,抓住了他的衣领,“你早便知道?”
他的声音带着五分怒气,三分悲,两分惊,联想到宫家军封锁了两日,他已然相信了大半。
权逢冷静的说道:“昨日清晨我得到消息,刀邛劫走了南宫韵昊的未婚妻,并玷污了她,因此南宫韵昊要杀他!”
“放屁!刀小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儿?等等,你昨日清晨就得到了消息,而宫家军也是昨晨才围住了这里,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姜悼一拳头打在了权逢的脸上。
“你明明知道,却问你什么都不说,权逢,你这么狠吗?”
“外面的宫家军有多少人马你们知道吧?就算告诉你们,你们又能怎么样呢?若是莽撞杀出去只能让这里的所有人都丢了性命!”
“所以你就瞒着我们吗?!”姜悼大声吼了出来。
“权小子!尤小子的尸骨还停在这院里啊,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刀小子去死吗?你怎么这么狠!”
“我这是为了大局!”
宫家军和兵阁的同盟关系绝不能有裂痕,那就只能牺牲刀邛。
况且,况且他这次真的没有办法救他。
“狗屁的大局!老子这就杀去宫府!”
“还长着腿儿的,跟我来!”
姜悼一声大吼将整座别院都惊动了。
宫家军围了两日,可以说所有人都变得很敏感。
更有胆小的生怕士兵攻进来。
随着姜悼的怒吼,这座别院变得嘈杂了起来。
权逢向一旁还算冷静的惠恩峰说道:“惠家主觉得我做错了吗?”
“错是没错,可是人总得不计代价地活一次吧?”
“可这是他们早就想好的结局,在走出来的那天,他们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若能用他们的死为两袖清风阁做出贡献,我相信他们定会愿意的。”
“他们或许愿意,但是不愿意的也大有人在。”
“是啊,若是可以,我又怎么会愿意呢?”
深夜,姜悼召集所有的人马,径直杀向宫府。
尤文医死在了南宫城外,如今刀邛又死在南宫韵昊手上,试问,姜悼的心里如何能安?
他不杀破这南宫世家,怎么对得起这一刀一剑!
姜悼策马提枪,浑身散发出一种硬汉的疯狂,今日哪怕是死,他也一定要个公道。
他身后跟着大队人马,甚至惠知芊和尤念归也在其中。
刀邛可是石头的师傅,虽然石头在江湖游历不知去向,但是念归怎么能对哥哥师傅的死无动于衷。
更何况那还是南宫。
师傅的仇都还没报呢!
深夜里,街道中战马嘶鸣,脚步声不绝于耳,仿佛要打仗了一般,惊动无数百姓,可是姜悼眼里只有宫府,只有南宫韵昊的项上人头。
他驾着马没有丝毫停歇,直奔宫府。
可来到这里却发现透着诡异。府门不但大开,连值守的人都没有。
姜悼顾不了这许多,纵马冲了进去。
“南宫韵昊出来受死!”
姜悼带着人马直接杀了进去,不可谓不冲动。
可是一路而来根本没有见到有人阻拦他们。
即便夜已经深了,大多数人都睡了,但总不至于连值守的人都没有吧?
姜悼察觉到不对劲变得小心了起来,减缓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