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飞坐在阳台上,Kenny几句话聊得她滑入哀怨的泥潭。
在逐渐被吞噬被淹没的窒息感里。
林飞飞甚至想在胳膊上划一刀,急需释放哪怕是放血。打开厨房柜子,从刀架上抽出陶瓷窄刀,刀锋闪过凌厉的光。恍然惊悟,放下刀嚎啕大哭起来。
比过往任何一次都崩溃都哀嚎,不像以前对身世的失去感。眼睁睁看着后天得到的东西从眼前溜走,似乎注定不配拥有任何正常的社交,任何普通的友情。就算有也会马上失去。
如此被诅咒的一生。
“我恨啊…我好恨啊。”
夜深了,哭得眼睛肿胀睡不着。睡不着的时候,林飞飞有自己的办法,根据银行卡消费记录一件一件数最近买的衣服,包,化妆品,计算到底花了多少钱。自己的东西数完了,开始抽丝剥茧去数母亲最近花的钱。
去研究沈薇薇最近多的新鲜东西是从何而来。是品牌给超贵宾顾客的特别定制款,还是按季度送到家里的新品,还是亲自去店里消费的面向市场的顶奢款。
每次猜一会儿不可置信的情绪便会强势覆盖掉其它情绪。相对于泡在金钱里奢靡无度的沈薇薇,她林飞飞又有什么是不可以被原谅的。
无聊了累了,放下手机眯着眼昏昏睡去。
梦里来到一扇巨大的金色电梯门前,门开了,黑衣墨镜的保镖护卫着里面看不到的人。不敢多瞧小心提裙子站在前面角落里,一股只有她没有保镖的凄怆弱小感。
电梯很闷升的慢极了,不知道最终要升到几层的高空。等电梯开门的时候,是该第一个走出去把空间让出来呢,还是让里面有保镖的先出来。这是个有点为难的问题,电梯门终于开了,强势的黑风把她挤到电梯壁上。等保镖们护卫着重要的人出去了,这才看到电梯里还有很多奇装异服,打扮花哨的人乌泱泱紧跟着也在往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