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的自行车要下坡去,钱源快步拖住车尾,因为太过用力连车带人一起拽翻了。
“干什么,我要指控你故意伤害!”
钱源怒不可遏,“在你心里亲儿子就怀着要害你的心思对吧!”
“哼……”钱老顾自扶好车跨到座椅上,“你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没有人死,资本惯用的通过媒体戏耍世界的手段罢了,跟隔一段时间就会召开的水净化研讨会一样,由人组装的玩具。”
父亲很久没有一次跟他说两句以上的话了,钱源愣了几秒钟来不及揣摩父亲的目光,自行车已经下坡远去。
“人组装的玩具……”钱源回头看庄园大门,没有人死,是件好事吧……
想到为这件事担忧的林飞飞,钱源没有多耽搁也赶紧下山,过了闸口到了山脚下,才给林飞飞打电话。
“山上没有人死,见面再说。”
电话那头林飞飞长舒一口气,接着整个人像被扔进没有底的深渊,一切因此产生的设想都很荒谬又极可笑。
她对水族有如此大的情绪,是企图从中以小博大获取别处得不到的好处,还是复仇的愤怒……
带着荆棘的藤蔓迅速从深渊看不见的暗处爬满全身,刺入每一寸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一时间不知道该先为哪一寸喊疼。
是会因藤蔓缠绕窒息还是会失血过多而晕厥。
林丞恩昨日的话如同判词在耳边响起,“咱们和水族是阶级差异,在他们面前除了被吃掉还能怎么样…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对啊,从那只瓶子开始明明无论怎样都找不到水族……
眼前出现了一片平静的海,浪花吝啬的不愿意涌到海滩上。涌上岸干什么呢,这里只有一双眼睛,凭什么释放能量给她看呢。
太安静了,无人之境最难过,赶快逃吧。
刚要走,旁边若近若远飘来一句话,原来还有人,看上去精神不太好,脑袋上顶着小朋友才会剃的蘑菇头。嘴里嘟囔着听不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