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伯不敢起身,跪着回话“启禀陛下,实是漕运干系社稷安危,臣不敢妄言,若是有个万一臣万死难辞其咎。”
“嗯,这才是你,起来吧。”隆庆帝将托盘推到一边“有话但说无妨,朕不治你罪。”
定远伯站直身子,仔细斟酌用词“运河沿线设有层层关卡,各地运粮的漕兵或漕丁每过一道关卡,就要被盘剥一次,此风气不可长但是又很难根除,臣以为这是最大的难点。”
“你说的朕知道,朕可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隆庆帝笑了。
定远伯继续道“所以,臣以为不若改河运为海运。”说完他头也不敢抬。
“啪啪”两声,隆庆帝抚掌而笑 “朕就知道,赵端还是那个赵端,不枉你与朕君臣一场啊。”
“汪全,你去荣华宫说一声,等会儿朕要去吃饭。”
汪公公来时,李贵妃正在带人一一核对永乐公主要的东西,亲自见了他“难为你跑一趟。”说罢让身边的大宫女送公公离去。
让按照往日打的规矩备上饭菜,李贵妃沉思片刻,将物品单子和宁安写的种植教程放到了小炕桌上,摆上笔墨。
隆庆帝来时见荣华宫一角摆着许多箱笼,走进屋内自己常坐的位置上,就看见了桌上的小册子,习惯性的拿起来扫了几眼“永乐找宁安要种子了?”
李贵妃取出信件“可不是,永乐这孩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