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其实给我们使了个‘障眼法’,他们的架构看似是MIPS,但其实是ARM架构。”
这个消息显而易见地引起了谭劲松的重视,他抬头问道:“ARM架构?他们怎么弄得?”
“我重新研究了下他们的那套设计,其实说来也简单,他们是反向使用了你那篇文章上的设想。
通过软件层适配和转换,使得在ARM架构下,能做到MIPS架构下的功能”
“好好好”谭劲松恨得牙痒痒:
“原来在这里给我挖着坑呢。小吕,那按照你的设想,是不是我们直接使用ARM架构会效果更好?”
吕颂文点头说道:“是的谭教授,他们这么做损失了太多的协议开销,芯片性能自然会大打折扣!
但ARM架构有着很严格的授权机制,我试着联系过ARM公司那边。
如果我们想要研发商业应用领域的芯片,需要他们至少二级授权,也就是内核层面的授权。
如果涉及到内核层级甚至架构层级的授权,目前看来几乎不可能!”
谭劲松幽幽说道:“如果只是处理器授权,或者POP授权那就没法更改他们原有的设计,这还怎么叫‘全国产’芯片?”
知道谭劲松说的是事实,吕颂文更是知道这套设计来源的猫腻,他识相地保持了沉默。
然而谭劲松旋即又说道:“算了,这个暂时不管它,你赶紧去弄个ARM架构的处理器授权,先把发布会应付过去。
等以后有了更多的资金和政策,我亲自去找ARM谈授权的问题。”
谭劲松这么一说,吕颂文也就知道他的目的了。
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先发布一颗芯片,来堵住悠悠众口。
他立刻不着痕迹地“宽慰”起谭劲松:“明白谭教授,弄个一般的ARM架构问题不大。
再说全世界没有授权,直接使用ARM架构的事情多了去了。
其实ARM公司也是吸取了MIPS生态太过碎片化的教训,所以对授权管理十分严格。
他们的合作伙伴可以参于指令集的制定,但想要修改,就必须贡献自己设计的新指令。
不过这些新指令最终是否能添加到指令集里面,则由ARM拍板。
但我知道有一些企业私下添加了新指令,但只供一些专用的系统使用,不影响ARM的生态体系。
我觉得如果只是这个程度,ARM毕竟也鞭长莫及,只要不威胁他们的生态,他们大概率也不会较真。”
听完吕颂文的分析,谭劲松很受用,脸色明显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