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破罐子破摔,就是不肯承认。
靖安帝的怒气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厚重而压抑,他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剑,直刺陈王的心脏。
“放肆!你以为你不承认这就不是事实了。
陈王,你身为我靖安国的皇族,朕不求你为我朝做些什么,可你却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与他国皇子暗通款曲,你可曾想过这将给靖安国带来何等的危机?
还是你想背叛我朝,联合外族企图动摇我朝的根基?你可曾想过,靖安国如果有个好歹,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你与赤达国皇子的书信往来,字里行间虽未明言,却暗藏玄机,还有这玉佩,还敢说你无辜。
你居心叵测,不仅背叛了靖安国,背叛了朕的信任,更背叛了父皇的宽容。
你难道忘了,靖安国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片山河,都是先祖用血汗换来的吗?你难道忘了,靖安国百姓对皇室的敬仰与爱戴,都是建立在忠诚与正义之上的吗?
陈王,你今日所为,不仅辜负了朕的期望,更辜负了靖安国百姓的厚望。你可知,靖安国的尊严与荣耀,是不容任何人践踏。可你今日却触碰到了靖安国不可逾越的底线。”
说到这里,靖安帝闭了闭眼,一副痛心难过的模样。
“来人,陈王,勾结外族,欲置我朝于险地,居心叵测,其心可诛。然,朕念及他还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以及先皇的嘱托。朕酌情废其王位,贬为庶民,连同其家眷,圈禁在陈王府,终身不得出。”
靖安帝的话音刚落,刘胜就挥了挥手,叫人剥了陈王的红色蟒袍,把人带了下去。
看着陈王被带了下去,靖安帝又看向了陈宝林,陈宝林被靖安帝看的心慌,他跪伏在地上有些瑟瑟发抖。
“陈宝林,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朕自认待你不薄,你如今却勾结外邦,陷害朝廷重臣,所图为何呀?”
“臣没有啊,陛下,臣是冤枉的。”
“冤枉的?”
靖安帝轻嗤了一声,像是不经意的扫了一眼二皇子,突然问了一句。
“瑾嗣觉得呢?”
二皇子身体一僵,连忙垂眸躬身:“儿臣不知,想来是舅父和武定侯是有什么私冤,这才一时糊涂……”
陈宝林瞪大了双眼,二皇子这样说是什么意思,这要放弃他这个舅父了吗?
“私冤,一时糊涂?宝林是这样的吗?”
听了靖安帝的话,齐明宣眼睛微眯,皇上是不想牵扯到二皇子,想就此了结了吗?
“臣……”
齐明宣能听懂的,陈宝林自然也听懂了,他偷偷的看了二皇子一眼,只见二皇子垂眉敛目,根本就没有往他这边看一眼,他心下一凉,二皇子这是真的把自己的这个舅父给放弃了呀。
他紧握着拳头,闭了闭眼,两行清泪从眼角滑下,再睁眼,眼里就多了一丝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