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在另外一处‘德特茅斯’之中,辐光正与白王对峙着,一时间竟是风平浪静的模样。
“可悲的外来者,你竟想让他的力量为你所用,真是一出笑话。”
辐光那深邃的眼眸下,毫不掩饰她对白王的讽意与嘲笑。
自那场大战之后,他就已经被自己打散了形态,想要将力量恢复至鼎盛,恐怕周期还要比自己长上许多。
想到这里,辐光的怒意又逐渐攀上心头。
原本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苏醒——镇压,简单的两步走就能让这片土地杜绝战乱而重新恢复秩序,如今却是被白王乘着双方都在沉睡期的空隙而收获了原属于她的果实。
她没法忍受自己的土地与子民被一个外来者夺走,还是在自己的领域中,那是对一个神明最大的耻辱。
“可你不是依旧对他出手了么,你在害怕。”
“愚昧,黎明不会允许黑暗出现在她的蒙荫之下......”
“也同样不允许有另外一道光芒闯入她的世界之中!”
也许换做是那位古老的神明,还会生出些许与白王坐而论道的兴趣,但在不断的战争、湮灭与演变之中,那位神明的内心早已发生了改变。
温煦的阳光只会成为阴影的暖房,只有炙烈的赤日,才能流金铄石,曝灭每一处黑暗!
察觉到梦境气息的强烈波动,白王立刻闪烁到了远处与辐光拉开了距离,可脚下无处不在而氤氲的橙芒都在告诉他,待不得。
——怵!
无数尖刺拔地而起,刹那便将整个德特茅斯捅了个对穿,无数由环绕其中的奥术光环组成的法球无一不在展现这位古老神明的智慧,但见白王还未出现,那些法球便统统朝着天空的一处飞去。
强大的力量冲击使得游荡在这片天空的云雾霎那间被冲散,白与橙的碰撞,竟是在一时间没分出个高低。
“看起来这段时间的蛰伏,让你恢复了不少的力量。”
辐光的眼睛骤然亮起,数门光炮在白王的话语间绽放在了这方天地之中,白王不敢怠慢,立刻向着光炮不及的区域飞去,背后隐约能看出有三对白色条纹构筑而成的薄翼拍动着,不过一个呼吸便轻易躲了过去。
“你应该能看出来我对你的态度,否则蛾族不可能生存至今,我们何尝不能共存呢?”
光炮的能量依旧在泛滥,只不过此时却渐渐转动了起来,如同一阵飓风,而无恙的风眼却只有辐光身处其中。
“拿我的子民与土地来成就你的慷慨,卑劣!勿需多言!今日必要你永远湮灭在大日之下!”
光炮还未有停歇的趋势,天空之上便又传来了一阵阵因急速坠落而产生的破空声,白王抬头望去,双瞳微缩。
那竟是由数不清的利剑组成的剑雨,此番杀阵,避无可避。
“圣巢的出现乃是大势所趋,我原以为这段时间的变故,多少会让你意识到时代的更迭从而安居一处,没想到一代古神,竟也是被怒火支配的愚氓之辈!”
一柄洁白无瑕的骨钉出现在了白王手中,向天一指便幻化作无数钉芒向那滔天剑雨迎去,清脆的碰撞声不断响起,竟硬是将那剑雨接了下来,不曾有一柄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