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苍妍玲白了漂亮的脸蛋,娇柔又楚楚可怜地低唤:“太子殿下……”
景诏彦忍了半天,最终还是将脸上的狠厉压下,尽可能地让自己保持仪态。
虽然他已经放开了手,但自始至终都没有往苍妍玲的手腕上瞥一眼,那上面被他捏出青紫於痕,甚至肿起来。
苍妍玲疼得小脸惨白,忍着没有吭声,看向太子的眼神却有些变了。
太子此刻根本没有心思管苍妍玲如何,他瞪着翊王脸上的面具,声音中都夹杂着杀意。
“翊王,有些事并非都能如你的愿,你们……”
没等他将话说完,就被晏玄翊打断:“太子殿下看样子一点都不心疼那些谋士啊?”
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变得感慨,“也对,那种小别院,太子殿下名下没有上百也有几十。”
“毁了就毁了,对于太子殿下而言,就是九牛一毛而已。”
众所周知,太子党中有几个富可敌国的“钱袋子”,毕竟皇后的兄长,国舅爷陆国公的夫人,母族便是大景第一富商。
这些年,随着太子长大,甚至打起了国库与赋税的主意。
如今掌管大景财政大权的户部尚书苍淮成了他的老丈人,他怕是更加肆无忌惮,迟早会将大景的财政大权握在手里。
晏玄翊暂时还拿不准元景帝是否知晓此事,这几年陛下给予太子的权限越发大了。
若非时机还未成熟,这野心勃勃的太子殿下,说不定早就将他昏庸年迈的父皇赶下龙椅,自己坐上那个至尊之位。
景诏彦心疼自然是心疼的,但并不是在乎一个别院,而是别院中那些谋士,以及那个花了数年才完成的祭台!
“翊王,有些话可不能乱说,你就这么想往孤身上泼脏水?”
太子的嘴脸足够厚颜无耻,云烟在旁边都看愣了。
却听身边的晏玄翊压低了声音冷笑:“太子殿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算不去计较别院之事……”
“想来你也不想我在陛下面前提一提,关于去年北伐军被克扣军饷一事?”
“或者说说两年前江南水患的赈灾银子不翼而飞的始末,以及西北某个商队贩卖私盐,甚至私设制盐作坊……”
“够了!”太子暴喝一声,打断了晏玄翊的话。
这边的动静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就连上方的帝后都一并看过来。
太子景诏彦脸上暴怒的表情都来不及收敛,只差冲杀过去当场灭了淡定依旧的翊王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