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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樊宁摇了摇头,沉声道:
“这一支藏的很深,一共不过几个人,明面上活跃的就是你白日遇见的那个,法号惧空。”
“哦?看来我的直觉很准。”
刘昭咧嘴一笑,回头瞥了眼那座珈叶寺,寒声道:
“他的境界如何?”
“娵訾境。”
“哦?这么低?不应该吧。”
想着方才那僧人的模样,刘昭很奇怪,释惧教掌握着让普通人叩开命格之门的能力,怎么一个被推上台面的,境界反而这么低。
“为什么不呢?”
樊宁笑了笑,解释道:
“你见识的大都是境界超越自身的存在,须知命格师是凤毛麟角,降娄境之上的修士更是如此,况且这位惧空法师可不一般。”
“确实不一般,普通人长不出那样的耳垂,所以他是天命者?”
有一些天命者在开启命格后会令身体发生变化,常见的是拥有更加强大的体魄,例如身高两丈甚至三丈,惧空的大耳垂是福气的象征,也是释家供奉的佛的象征。
“不,那只是他修行法门导致的。”
樊宁否定了这个看法,整个襄州地区这么多年出现的天命者寥寥无几,每一个天命者都可能是未来的希望,他们生而强大,帝国不会放弃。
“惧空原本是一名男妓,某一天他接待了一个奇怪的恩客。”
刘昭眉头微蹙,面露古怪,笑道:
“不会是个佛入泥潭这种老套的故事吧?”
佛经中常常会记着一些有意思的故事,常见是什么因果轮回,宿命情爱之类的,当然,也有一些是以身饲虎这类宣扬大爱无私的,梁中他们看话本时没少提起这些,并嘲笑这些和尚惯会玩这些伎俩,说是渡人,实际上不过是又进了一个泥潭。
这些故事的正确与否刘昭无法判断,还要看具体的对象是谁,若是一个不曾作恶,穷途末路之人被渡去,那倒是好事一件,若人家生活美满,他一句就要渡去,那就是实在恶心。
“算是吧。”
樊宁微微一笑,他学文道,遍览群书,说句通读道藏也不为过,佛经上的故事再清楚不过。
“这位恩客确实要渡他,不过不是释惧教这一支的,而是阴阳那一支的。”
“阴阳?”
刘昭的面色更加古怪了,僧人给人的刻板印象是有着诸多戒律,不食荤腥,禁止婚配算是广为人知,实则不然。
释家是一个广义的称呼,其间门派林立,支脉众多,不同派别之间教义不同,戒律也不同,像这阴阳佛一脉,主张修男女阴阳大道,以求功德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