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玉鸾狂舞。
断肢残骸随意的堆积在一起,粘稠的鲜血洒在积雪之上,不过片刻就已凝结成冰,即使在这寒天冰原之上,那呛鼻的腥臊之气依旧凝而不散。
冷风扑打着灵御神甲,发出丁零当啷的铁器之声,锋利的枪刃闪烁阵阵血光,刘昭策马扯开架势,虎头枪直指樊荣。
这样的变故令熊墨仁眉头一紧,但看到樊荣亦是挥起梅花枪,不由得笑了出来。
“有意思,居然有人把你们当蛊虫。”
以熊墨仁如今的修为,自然能瞧出二人的体内被暗中注入了一道天地之力,这道天地之力不简单,乃是一种秘法,唤作蕴养术,不蕴含一丝意,查无来迹,如跗骨之蛆一般潜伏在人体之内。
平时无法察觉,甚至对人体有益,但却会慢慢同化宿主的意,最后就像提线木偶的丝线一般,哪怕这人再强,也只是傀儡一个。
蕴养术并不罕见,世家大族培养死士时用的手段比这还要霸道,这种法子不过是寻常。
当然,寻常归寻常,这种法子是绝对的禁术,尤其禁止对在册命格师使用,对军卒使用更是绝对的禁令。
熊墨仁远在御北城,并不清楚了了大士和尔尔真人一事,可他明白,敢朝这两人下手,必然来历极厚。
“巧了,我也有来历!”
熊墨仁并不在意出身,但不代表他不会利用出身,身为实权武将的后代,他有信心,就是宗室子弟到了他这儿也得老老实实。
“不过也不着急,他们两个打起来,倒是件稀罕事!”
熊墨仁打定主意,将亮银戟插在一边,双手环胸就这么看起戏来。
另一边,刘昭已然和樊荣交起手来,双方都没有留手,招招凌厉,招招杀机,转眼间已然交手数百回合,看的熊墨仁是异彩连连,忍不住点评起来。
“好!用回马枪啊!樊荣用你的阵旗,那是摆设吗!”
许是熊墨仁的提醒真的有用,只见樊荣大手一挥,四杆阵旗齐齐飞出将刘昭团团围住。
这阵旗随樊荣心意变化,可攻可守,自然也可困敌,加之又是中阶器物,刘昭左招右架竟是不得脱困。
樊荣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手腕一翻取出一张黄杨宝雕弓,观其模样赫然是低阶器物,他也不搭箭,只是把弦一拉,一射,万千箭矢径自攒射而出。
“啧啧,真下死手啊!”
以樊荣如今的修为,这一手足以正面杀死一头低阶欲魔兽,伤到中阶欲魔兽也不是问题,刘昭自然也察觉到威胁,当下暴喝一声,浑身赤焰高涨,已然是开启血燃秘技。
此刻两人皆是身着灵御神,境界自然无法跨越,但论力量,以熊墨仁来看,寻常的降娄境比不过他们。
是以刘昭这一开启血燃,四杆阵旗登时被震飞,随后虎头枪一抖,顿时化作漫天枪影,将这万千箭雨挡了下来,而后去势不减,枪刃直取樊荣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