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死了”
“怎么会……”
“在你休息的这段时间,我喝了一个女孩的酒,那女孩和你都是黄头发,接着我就跌了个大跟头。心筋已经摔出心脏壁太远了”
“为什……!!
大舅好像要死揍某人似的抓住自己的衣领,死命往上提,扭曲的脸好像被卡车压过。他两脚一蹬,椅子翻到地,靴子杵进乌黑的壁炉,烧着了。沉闷的撞击,脑袋磕到地上,他捂着脑袋和胸口,身子急剧蜷缩,如同一只掉进油锅的毛虫。
他又绷直身体,椅子踢进炉火。僵硬的身体把梅丝带出去,她又抓住正自掐的脖子的大舅。
“大舅你怎么了!”
他的脸像大理石一样,带着狰狞的配色。他挤不出话,只有支支吾吾的喘息。
她踩着二舅的脑袋拉出压在他身下的包带,找到了心梓注射液。包里所有东西都铺在地上,逃出壁炉的火照亮一切,可就是找不到注射器。
“二舅,注射器,注射器!”
二舅的手软塌塌的放在脖子上,一只眼睁着,爬满血丝,其中一条爆开了,正像水管一样在表面喷涌血液。
火在烧他裤子,半边房子都处在火光中。梅丝打开窗户,一桶水又浇上去,似乎让火变得更加旺盛了。
没办法了。她站在门边,盯着火海,雪花打满后背,不好的回忆涌现:“母亲和年幼的她站在雪山之巅。他们长着翅膀,穷凶极恶的歹徒把母女俩往悬崖下逼。
“小梅丝倒进雪里,那人擦了擦靴子,举起手用力地把她年轻的母亲摁向自己的胸口。母亲晕头转向,眼睛通红,快速擦干鼻血,抬起魔鬼般的眼睛盯着他。长着翅膀的人群开始起哄。
“母亲要抱起被踢到的小梅丝,切时空子弹在她面前闪过,地上鼓起时间气泡。枪火下,小梅丝看清了那人长着昆虫外壳般的暗棕色手臂,就和他的翅膀一样。
“'你们这群败类就该被这样对待'那男人说。他扑倒母亲,小梅丝无力的小手去推他。癫露狂欲的男人甩了她一巴掌。小梅丝被那些歹徒举在空中,来回抛丢。
“切时空子弹打在地上,冒出的时间气泡开始漏出扭动的橙色光线,照亮了那人癫痫般抽动的身体,翅膀在狂扇,屁股拉出白色物质。
“静美的月光铺在平整的雪原上,万事万物熠熠生辉。母亲的嘶吼传荡千里,那来自地狱。
“狂乱的人群是没有理智的,同样的悲剧就要发生的小梅丝身上。火箭弹炸碎半壁悬崖。飞虫族的践踏小队瞄准悬崖之下爬虫族游击部队开始扫射。几枚炮弹飞在空中。
“衣衫不整的领袖爬起身,要射杀母亲时,看到那时间气泡已经变异出时间野火。他笑着快活的对悬崖下打了一枪,抓着母亲,把她摔进时间气泡的野火流中。
“他坐在白色物质上,左手抓着飘飞的母亲,右手抓了一把屁股下的白色物质。
“滚热的炸膛火焰在他身后侵吞一切,在刺瞎眼的橘红色火焰旁,他向胸口狂热的伸直脖子,那乌黑的扭曲之脸,狂笑的嘴上是瞪烂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