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清楚。
十二年前。
那时候,骆舟珩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
这样的人,又何须姻亲带来帮助?
……
两个小时后,会议结束。
凌川马不停蹄地赶来,敲门而入,见宁若初神色恢复如常,松了口气。
侧身,询问站在一边的冉云卿:“夫人怎么样了?”
冉云卿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你们这两年不是找了挺多医生给宁若初治病吗?
问我干嘛?
“夫人她……”
冉云卿声音突然顿住。
凌川瞬间急了:“夫人她怎么了?是不是什么不治之症?!”
宁若初:“……”
冉云卿:“……”
真是不怕西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
她不过是在凌川进来之前慌忙塞了两块糕点,还没咽下去,才哽了一下。
“没那么严重。”冉云卿解释,“夫人她身乏体弱,已是长久之态,不好医治。”
眼瞧着凌川又要发作,她忙拿出准备好的话术:“但我对此有一套应对之法。夫人这几年坚持食用药膳,气血补回来了一些,但若想真正康复,还需我配以针灸药疗等多种方法,才能起效。”
凌川这才放下心:“多谢冉医师了。”
他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我与夫人有事要谈,还请冉医师回避。”
灵心堂堂主是中医界的泰斗,其徒弟自是受人尊敬。
盯着办公室的门关上,凌川转头,在宁若初身旁俯下身子,敛着声音:“夫人,叶老夫人前几日便说想要见你,我见你状态不好,又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便推辞了下来。”
叶不是个罕见的姓氏。
但她如今的身份,以及凌川提及那位老夫人时恭敬的语气,宁若初大致猜得出来是谁。
抬眸,眼神有些意外。
“阿珩他,和那位叶老夫人关系很好吗?”
凌川答非所问:“昨日叶老夫人再度发出邀请,我定了今天中午的日程,还差半个小时。”
过多的,他不便透露。
宁若初见他不愿说,也没再多问。
只是在心里默默记下了一笔,要好好查查骆舟珩与叶家的关系。
“您的新司机已经在楼下待命了。”凌川直起身子。
宁若初疑惑:“之前的司机呢?”
凌川微微一笑:“他们其中三人受伤,两个中了彩票辞职,还有一个回家养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