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骆舟珩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
这样的人,又何须姻亲带来帮助?
……
两个小时后,会议结束。
凌川马不停蹄地赶来,敲门而入,见宁若初神色恢复如常,松了口气。
侧身,询问站在一边的冉云卿:“夫人的身体,到底是什么状况?”
冉云卿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这两年不是找了挺多医师给宁若初治病吗?
问我干嘛?
“夫人她……”
冉云卿声音突然顿住。
凌川瞬间急了:“夫人她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治之症?!”
宁若初:“……”
冉云卿:“……”
真是不怕西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
她不过是在凌川进来之前慌忙塞了两块糕点,还没咽下去,就把他激动成这样。
“没那么严重。”冉云卿解释,“夫人她身乏体弱,已是长久之态,不好医治。”
眼瞧着凌川又要发作,她忙道:“但我作为灵心堂堂主的弟子,对此自有一套应对之法。夫人这几年坚持食用药膳,气血补回来了一些,但若想真正康复,还需我配以针灸药疗等多种治法,才能起效。”
凌川这才放下心:“多谢冉医师了。”
他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我与夫人有事要谈,还请冉医师回避。”
灵心堂堂主是中医界的泰斗,其徒弟自是受人尊敬。
盯着办公室的门关上,凌川转头,在宁若初身旁俯下身子,敛着声音:“夫人,叶老夫人前几日便说想要见你,我见你状态不好,又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便推辞了下来。”
叶不是个罕见的姓氏。
但她如今的身份,以及凌川提及那位老夫人时恭敬的语气,宁若初大致猜得出来是谁。
“爸。”盛倩薇拽了拽他的胳膊,在他耳边悄声道:“隔墙有耳,你小声点。”
被她提醒,盛高峻缓缓吐气,心也平静下来。
“是我欠考虑了。”
他还是忍不住,声音细微地吐槽着:“不过一个小小花瓶,竟然敢抢在我们前面。”
盛倩薇神情慌乱,“爸,你别说了。”
宁若初再怎么样,也是骆家当今掌舵人。
而盛家,延续百年,在华夏有无数分支,大多纷纷走向没落。
除了他们……
盛倩薇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地位是怎么来的。
……
私人会议室内,冬昭颜穿着黑色的修身包臀裙,胸前褶边如花瓣漾开,外面搭着一件简洁的白色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