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羽族对于布料之类的还是比较缺乏的,一般的父母怎么会允许孩子用珍贵的布料来胡乱涂鸦。
就算是献给神使的画作,也不可能让小孩子在画布上面画出这样抽象的画作出来。
疑月有些疑惑,口中的茶水都忘记了下咽。
见此情况,墨芜也不再卖关子:“这幅画就是现任大祭司根据他们神明的描述画出来的神使的画像,之前迎接我们的那位卫队队长就是依靠这幅画作认出的团长你呢。”
“噗——”疑月没憋住一口茶水喷了出去:“(⊙o⊙)啥?”
墨芜强忍着笑意,递给疑月一张手帕。
“这是羽煌画的!”疑月有些震惊的看向那幅画作,上面画的也就勉强能看出是个人来,羽族卫队队长是怎么通过这幅极其抽象的画作看出是自己的?
而且羽煌不都两百多岁了吗,她又是怎么画出如此抽象的画作?
墨芜终于是忍不住了笑意,笑了出来。
“不……不好意思团长……哈哈……你的表情太……”墨芜用手捂着嘴巴,但还是咯咯咯的笑着。
“哎~他们是怎么通过这份抽象风格的画作看出是我的?”疑月无奈的将画作放回了桌子上。
“这么说,团长承认这画画的是你喽。”眼见自己的计划得逞了,墨芜终于忍住了笑意……
好吧,没有完全忍住,嘴角还是止不住的上扬。
此时的疑月才发现,自己好像被墨芜算计了。
她让自己猜测画作的来历、猜测画作的内容,然后告诉自己这幅画是羽煌画的神使。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承认自己就是画中他们神明描述的那位神使。
疑月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死鸭子嘴硬,死不承认自己就是神使。但墨芜不是瞎子……好吧就算墨芜是个瞎子但她也能看出羽族对疑月的态度很不一般。
加上之前疑月用神性催长了生命之树,现在生命之树结出的果子都还在盘子里摆着呢。
死不承认无法改变任何事实,只会降低别人对自己的评价。
所以疑月选择了第二条路,点了点头:“没错,我确实是羽族现在的神使。
当然这其实也算是羽族的一厢情愿,我原本只是准备以冒险者公会的成员的身份来拜访她们的。没想到媋姐姐提前和羽族知会了一声,造成了现在的模样。”
疑月愿意坦白,这是在墨芜的预料之中的,她很了解疑月。疑月会隐瞒、会承认但绝对不会死不承认。
让墨芜感到惊讶的是疑月对那位神明的称呼:“媋姐姐……这难道就是……”
“没错。”疑月点了点头:“就是你三十年前见过的那一位神明,也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神明。”
“果然……”墨芜有些震惊,但不多。
“那……团长你又是谁呢?”墨芜看向了疑月,这一次她掀开了白布,用自己所剩无几的视力看向疑月。
她的视力基本上已经完全丧失了,除非是非常非常近的距离,不然她只能看见一团模糊的轮廓。
但现在的疑月在她的眼中却是如此的清晰,她甚至能看见疑月嘴角的一滴没有擦拭干净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