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因笑道:“您不操心,您老差人给大娘子屋里送冰?”
还不是生怕卫瑾热中暑了。
阮筝被揭穿了,面子上挂不住,“卫平侯府家大业大,用些冰怎么了?让你查的事情有着落了没有?”
自打被阮筝呵斥以后,卫平侯倒是没有再提过卫瑾的亲事。
袁氏母子也安分守己了一段日子。
但阮筝经历了上辈子,哪里不知道这对母子包藏祸心?尤其是袁氏,只要一日没有达成目的,她就不会善罢甘休。
云因道:“奴让人查了,娘子所料不错,调换孩子的事情确实与袁氏的生母有关。”
袁氏产子那两日,以思念母亲为由,特意让卫平侯去袁家接了亲娘过来。
调换孩子的事情,自然跟袁夫人脱不了干系。
阮筝只是好奇,这件事情究竟是袁氏主谋,还是她那懦弱文静的母亲出的主意。
袁大人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亦或者,袁家上下对卫祥的身世一清二楚,这些年来就看着卫平侯府蒙在鼓中、被他们耍的团团转。
阮筝冷笑一声,想她这些年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竟然栽在袁氏的手中。
真是奇耻大辱!
“老夫人。”一个年轻的婢子走进来,她是云因拨去伺候卫瑾的,想必是卫瑾有什么事。
婢子道:“袁家老夫人病重,女君便带上大娘子回去看望了。大娘子让奴过来说一声,请老夫人放心。”
阮筝和云因对视一眼,后者立马了然,派人去打听袁家。
与此同时,卫瑾坐上了前往袁家的牛车。
袁老夫人病重,袁氏身为女儿自然要去看望一二,便是服侍病榻也是理所应当。
大魏推崇孝道,就算是为了面子功夫,卫瑾也是要跟袁氏走这一趟。
更何况,她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
她觉得袁老夫人病重并非表面这样简单。
车舆内,袁氏眼角泛红,满面愁容,可左等右等都不见卫瑾开口,心中恼怒不已。
赔钱货就是赔钱货,自己嫡亲的外祖母病了都丝毫不关心。
袁氏幽幽道:“自打你回来,你外祖母,还有舅舅都时常挂念着你,说到底,我们才是一家人。”
卫瑾淡淡一笑,道:“阿娘的是。”
祖母说过,只要没有利益冲突,便无需反驳。
她和袁氏有什么好说的?
无非就是看在卫平侯的面子上维持表面关系罢了。
袁氏巴不得她死在乡下,焉知她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