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因忙上前捧起阮筝的手,小心翼翼地取下玉镯,幸而没有什么事,她松了口气,道:“娘子消消气,为这些人气坏身体不值当。”
虽然卫平侯是云因带大,可无论如何也不能和自己的娘子相提并论。
尤其是卫平侯屡次因为袁氏忤逆阮筝,云因现在是怎么看他们都不顺眼。
“大郎君的墨宝丢了便丢了,总归是有办法处理的,娘子又何必给那些破落户面子?”云因拿起边上的小锤子,给她捶腿。
阮筝冷笑一声,这话倒是真的。
既然袁家不要脸,她还给他们留什么面子?
“你去,盯着袁氏。她若是派人回了娘家,就放出袁大郎丢失大兄墨宝的消息。”
阮符可不是普通人。
不说他如今的官职,便是陈留阮氏家主和当世名士的身份地位,便有无数人想要结识。若是让外头那群读书人知道,袁大郎得阮符借阅墨宝,却被他大意丢失......
哼。
有他好果子吃。
果然没两日,卫平侯兄弟二人下朝归家,过来拜见母亲时说起了袁家的事情。
“兴许是袁家不小心走漏了消息,以至于连陛下都有所耳闻,当着朝堂众人的面呵斥我那岳父教子不严,三生有幸观得阿舅墨宝,还被他给弄丢了。”卫平侯道,虽然脸上还有一丝迷惑,不解为何消息走漏得如此之快,但不得不说,高琛的那一通责骂让他很是解气。
经此一事,卫平侯也算是彻底长了教训。
从今往后,袁家休想从卫平侯府拿走一草一木!
卫敞道:“阿娘怕是还不知道,我今日回来的路上,听人说袁大郎被人在一处胡同巷子里套了麻袋,揍得鼻青脸肿,只怕好些日子不能见人了。”
阮筝淡淡道:“那还真是倒霉。”
等两人退下后,云因才低声道:“娘子,咱们这回还真是因祸得福。袁大郎去那胡同巷子,是因为这些年来他一直有个妾室养在外头!几乎隔三差五就会去与妾室私会!”
阮筝微微挑眉,道:“袁大郎的正妻可是孟国公嫡女,他都敢在外头偷腥?”
云因满脸不屑道:“这世上有哪个男人不想三妻四妾?袁大郎当年能高攀孟国公,不过是因为他救了不慎落水的孟家女郎。可这十多年过去了,孟国公从未提携过这个女婿一次,摆明了就是瞧不上袁家这门姻亲。袁大郎心中又怎么能没有怨气?”
不过,就算袁大郎再怎么厌恶孟氏,也得看在孟国公的面子上好生供着她。哪怕是她多年无所出,也不敢正大光明地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