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妙的巧思,好雅的花色,入手便是香甜至极的桂花香,还有那一袋子的珍珠,试问这京中,还有谁能比你更雅致了?”
“不敢。”卫瑾笑道,“不过是一些讨趣儿的小心思罢了。”
崔六娘道:“阿希做的那花笺,别说是我了,就是我大母见了,都赞不绝口。她说,依稀记得,曾有一年,阮老夫人也给闺中好友赠了这样相似的花笺,那人至今都还保存完好。”
“看来是家学渊源了!”
其他贵女纷纷笑起来。
正巧卫琼捧着那几株绿菊过来,小脸粉扑扑,扬着一抹明媚笑意。
“阿蕴见过诸位娘子。”
“三娘不必客气,快坐。”王十二娘笑道,她性子宽和,待人热情,比起卢九娘不知道要好多少。
话说回来,卢九娘绝色无双,虽说性情冷淡一些,可旁人看见她这张脸,就是有天大的怒气,也发泄不出。
“这绿菊倒是少见。”卢九娘诧异道,指尖轻轻拂过卷翘的菊瓣。之前在宫里,也没有见到这样颜色的菊花。
崔六娘不禁道:“秋菊有佳色,裛露掇其英【1】。这插花的手艺,比我家先前请的女夫子还好好。”
卫瑾便介绍道:“阿蕴师从宋夫子,今日的花都是出自她之手。”
此言一出,在场诸人看卫琼的眼神都多出几分惊叹。
卫琼心中雀跃,宛如小鹿蹦跶,面上还是谦虚道:“雕虫小技罢了,阿蕴学的还不到家,让大家见笑了。”
王十二娘笑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卫家姊妹都是一脉相承的谦虚。”
相比起琴棋书画,茶道、花艺在某些时刻更为重要。
尤其是待客时,鲜少会有主人家提议说让人来抚琴一曲、亦或者即兴作画,但像贵女闲聊,却少不了品茶看花。
崔六娘拉着卫琼的手一同坐下,“我便说,阮老夫人的孙女,哪有不出色的。对了,怎么不见你家二娘出来?”
果然有人问起卫珍。
卫琼皱了皱鼻子,按照先前阿姐的吩咐,娇声抱怨道:“阿姊昨日刚从阮家舅公那借了一卷秦史,正看得如痴如醉,我方才叫她半天,也不肯理我。”
阮家的书?
还是秦史?
“诶呀——”崔六娘险些打翻了面前的茶盏,满脸笑容道:“既如此,就不要打扰她了。”
又不动声色问道:“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