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琼哪里肯让卢氏就这样离开,她追了上去,一刻不停歇地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二伯母,是沈娘子想吃燕窝吗?她已经知道燕窝被我吃了吗?我不是故意的,二伯母,阿蕴要不要去同沈娘子赔罪呀?”
卫平侯府正儿八经的主子,吃了自家的东西,却要反过来向一个客人赔罪?
讲出去,怕不是还要被人笑掉大牙!
卢氏再蠢也干不出这种事。
更何况,她向来“宽以待人、严以律女”,若是卫珍吃的燕窝,她一定会指责几句:哪里就这么馋了?从前怎么不见你贪吃?是不是故意和沈莹过不去?二娘你就不能多和沈家娘子学着点?都怪我们平日太纵容你......
诸如此类,责怪的话不假思索便能脱口而出,显然已成习惯。
然而,如果换做是卫琼吃的燕窝,卢氏又一点儿话也没有了。
奇怪吧?
对待自己历经千辛万苦生下的亲生骨肉,除了严苛,便是挑剔。而别人的孩子,似乎什么都不用做,便是好得无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