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筝见她精神还好,便也不勉强,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宋夫子想去琅琊陪伴阿蕴?”卫珍吃惊道,忍不住回头看了阮筝一眼,“您没有答应她吧?”
阮筝笑了一下。
卫珍松了口气,也跟着笑起来,“宋夫子年事已高,身体还不如您呢,哪里吃得消这样舟车劳顿的辛苦?更何况,再过几年,阿蕴还是要回平京的。”
到那时候,难道要留宋樾一个人在琅琊养老?卫琼第一个不答应。可这坐马车也不是什么舒服的事儿,要是路途中身体不适,那就更遭罪了。
卫珍说起卫琼在琅琊的一些事情,包括自己惩戒她身边的仆婢。
卫珍道:“阿蕴不是多么自觉的人,还是得有人管着才行,所以我找了女师督促她,其他也就罢了,这胡吃海喝的,身体吃出问题就不好了。”
阮筝点头道:“你做的很好。”
阮筝虽然溺爱孩子,但也是建立在他们身心健康的基础上。
“我原本想着让您为阿蕴挑选一位傅姆,但毕竟路途遥远,好在如今女师会月月跟我汇报阿蕴的情况,宋夫子那,也能宽心了。”
阮筝见孙女头发擦的差不多,露出满意的笑容,“好了。阿姊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也是记挂着阿蕴的。”
她目光落在被卷起来的画上,拍了拍卫珍的手背道:“你把那一幅送过去给她看看。”
卫琼酣睡的那张画,阮筝要自己留着,剩下一幅是卫琼难得被允许吃一次外头卖的冰糖葫芦,她举着手中的零嘴,高兴得满脸笑容,让卫珍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苛待了她。
云因看着卫珍带着画离开,笑道:“可不能让宋娘子去琅琊,不然三娘日日都要哭鼻子了。”
宋樾可比卫珍严厉,卫琼连阿姊都受不了,除了一开始因为阿姊到来高兴,后面就都苦着脸,每日要算账练字就算了,还不让人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