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感受到了前世这许多没有过的喜悦,我连晚饭都多吃了半碗。
弘晖和端怡二月份成婚,这个孩子是三月中怀上的,算算日子,临盆正好在过年前后。
“侧福晋,福晋那边差了采蘩来请您去正院商议年侧福晋芳诞的家宴。”
康熙五十五年夏天了,好悬忘了,年世兰就是生辰当天被诊出有孕的,五年了才盼来了这个孩子,只是可惜了。
现在皇上已经对废太子彻底失望了,如今正是夺嫡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胤禛还指望着年羹尧,自然要求为年世兰大办生辰,还特意着人寻了多盆罕见的莲台。
五月中,正是开得好的时候,年世兰来的时候头上正簪着一朵盛放的朱雀锦。
“年福晋真的是好福气啊,王爷如此看重您,特意大摆宴席为您庆生。”
几个年氏部族的官家女眷此时正围着年世兰奉承着,素来爱听人的夸奖,她对此也很是受用。
宴席摆在花厅,芍药氤氲着香气,正巧来了几只蝴蝶落在了朱雀锦上。
“芍药虽美,年福晋更是人比花娇啊,您看,这蝴蝶都围着您,恭祝您芳诞呢。”
姐姐扫了一眼那边热闹的情景,面色如常的与其他的王爷福晋闲话家常。
“四嫂,年氏轻狂,您莫放在心上。”兆佳氏怕姐姐气恼还特意劝道。
“无妨,我等为正室福晋,自然不会与他计较,十三弟妹不必为我介怀。”
兆佳氏年轻又是马尔汉的幼女,十三爷府上也向来和睦,她自然看不惯骄纵的年氏,只她不知道,这和后来的华妃可是差得远了。
年世兰虽然骄纵,但初入府时也还算是对我礼敬有加,除了爱炫耀些倒也无伤大雅,直到她失了孩子,整个人才报复性的彻底跋扈了起来,似乎是要把所有的怨气发泄给身边的人。
姐姐如今也不太介意年世兰的这份做派,不过是个侧福晋,得宠便得宠,还能越过她去吗?
除了应酬,姐姐的眼睛也时刻关注着穗穗的情况,见她和淳郡王家的明希玩得开心,也有嬷嬷跟着便放下了心。
我顺着姐姐的视线望去,两个小姑娘正带着雪球在花丛边跑着,弘晖大婚穗穗病了,连带着雪球也好几日不得出门。
穗穗穿着四合如意云纹凝脂色的衬衣,外套着品月色海棠袷大坎肩,下配着十样锦的衬裤。活像一只飞在花丛里的蝴蝶。
雪球胆子很大,并不太怕人,这会也是头一次见这么多人,也是兴奋地不得了。
突然雪球像是发现了什么,直往人群中飞奔去,本来穗穗和明希玩得开心,见雪球跑了也急忙去追。
雪球矫健的跳上了年世兰身边摆着芍药的花架,扒拉了几下花瓣又被围绕在朱雀锦周围的蝴蝶吸引了视线,一个飞扑就想去抓。
“啊!”正享受着女眷们恭维的年世兰恍然看到一个影子扑了过来,下意识的伸手推了出去。
“喵嗷!”
雪球也吓了一跳,直被一巴掌拍飞了,回身就要跑正扑到寻着追来的穗穗身上。
穗穗猝不及防被雪球扑了个满怀,脚下不稳仰躺着向后倒去,却不巧磕到了地上的花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