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嫔,曹贵人,此事和解?”胤禛盯着一脸懵的丽嫔和万分委屈的曹贵人伸手接过了我递过去的对牌。
“皇上,臣妾不知此事。”丽嫔实在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直觉此事不好,也跪下叩首道。
“皇上,丽嫔姐姐手里的怎么会是臣妾的对牌?难道是,姐姐把对牌给了吟松却怕有什么问题所以取了臣妾的?”曹贵人此时已经为自己安排好了后续的戏码。
“信口雌黄!本宫从未把对牌给过吟松,你为何要栽赃于我?”
“臣妾的对牌丢了,却在姐姐那找到,难道不是姐姐把牌子给出去后,拿了我的对牌顶了自己的吗?吟松把对牌还回来的时候,姐姐直接叫人偷偷送到我这,却不知那对牌璎珞的污渍,才会有如今情景吗?”曹琴默已经红了眼圈,跪在地上哭诉着。
我抬眼看了看吟松,想知道事实到底和我猜测的是否一致,只见吟松忍着疼痛也饶有兴致的盯着曹贵人演戏。
甄嬛此时估计也明白了曹贵人的意思,先前惠贵人幽禁在闲月阁时,曹琴默便曾设计策反过她身边的浣碧,如今想必也是做好了谋划逼着年世兰放弃丽嫔,如此,年世兰便只她一人得用了。
“皇上,臣妾从未做过此事,更没把对牌给过吟松!”丽嫔虽然是爱落井下石了些,其实也算不得口齿伶俐的类型,面对这等陷害更是百口莫辩了,只能向胤禛反复陈情。
“那难道是曹贵人把自己的对牌放到你那里的?”胤禛此时已经有些生气,扬手把手里的对牌砸到了丽嫔身边。
假孕争宠罪名实在不小,如今发现一切都是旁人陷害,那设计此出毒计之人自然也罪无可恕。事情牵扯到华妃身上,胤禛碍着年羹尧无法,只能对年世兰轻拿轻放,若是丽嫔,胤禛自然没了那么多顾忌。
“娘娘平日对姐姐多有提携,姐姐想和吟松一起为娘娘出气实是投桃报李,可臣妾自认平日谨小慎微,难道只因为温宜年幼,皇上去看姐姐是正巧温宜发热,皇上关心前来探看,姐姐心理怨怼,竟要把如此大罪推到臣妾头上。”
“你胡说!本宫对温宜也视如己出,皇上拳拳慈父之心本宫又怎敢为此责怪皇上迁怒于你!”这话一出丽嫔更是气恼,本身无缘无故被泼了一身脏水就已经按捺不住怒气,此时曹琴默提到皇上被从她宫里请走一事更是让丽嫔克制不住情绪。
“可吟松假借音袖身份出宫乃是事实,若是臣妾设计,又怎会让自己身边的人行事,岂非不打自招,又为何会掉换明知不同的对牌,这难道不是最明显的漏洞。臣妾虽为贵人可到底身份还是低微,又怎么能帮吟松成事呢?皇上,臣妾确实因为丢了对牌私相授受,还请您看在公主年幼的份上宽恕臣妾,臣妾甘愿受罚。”
曹琴默这几句话瞧着都是在为自己辩驳,实际告诉了胤禛,公主年幼还离不开生母,也点给了华妃,若是不推个有背景的替罪羊出来,吟松一人很难自圆其说,却又没完全把自己摘出来,承认了私相授受的罪名愿意领罪。
太完美的证人总是容易被怀疑的,如果这证人也有污点,反而倒显得更具有人性的弱点。
“丽嫔,你说不敢,并不是不会。”胤禛此时基本已经怀疑上了丽嫔,毕竟从逻辑和证据上是说的清的。
“皇上,臣妾伺候您多年,从不是如此善妒之人,又怎会...”
“丽嫔,本宫知道你是替我不平,可你如此行事,岂非让本宫心里不安,惠贵人何辜?”华妃显然也是听懂了曹琴默的暗示,此时已经默认了推丽嫔出去顶罪,毕竟在年世兰心里,曹琴默确实微不足道,即便推出去怕也难让人信服。
“娘娘!”丽嫔有些难以置信自己被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