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圆明园那边也精心挑了得力的补上了宫中的缺漏。
被摘出来的宫女太监们连夜收拾了行装,次日一早宫门才开便被集中遣送到了圆明园,而从外面来的,开宫门时便已经早早的候着了。
人数虽说不多,但少一个说不准就耽误了伺候哪位主子,自然是决不能有当值的空挡。
胤禛下了朝,见苏培盛已经备好了茶,手中正捧着一本名册,候在养心殿。
“启禀皇上,宫中所有应危月燕之相的人均已移至宫外,如今唯有安嫔娘娘那边,奴才不得不来请示皇上。”
“安嫔?朕记得安嫔生辰似乎不是...”
“安嫔娘娘生辰是二月初九,确实不是危月燕之相,但奴才查了敬事房的记档,根据太医的推测,安嫔娘娘会在五月十九生产,正是危月燕生辰之日。”
胤禛沉吟片刻道,“宣钦天监正使。”
“朕记得你说,越为亲近者宜越远?”
“回皇上,正是。”
“若是血脉相连又当如何?”
钦天监正使听见这话脸色陡然一白,“皇上,臣....”
“说!”
其实钦天监在禀报之前已经算过,宫中各位主子并不会被此事影响,而听胤禛有此一问,钦天监正使便知道,这宫里,唯一漏算的便是安嫔娘娘腹中那一位。
钦天监正使战战兢兢地说道,“皇上,星盘显示危月燕闪烁不定,尾携小星。其实危宿所占范围广,但多不明亮,一般都算稳定,即便是闪烁也不会过分偏离,而对斗宿威胁比较大的反而是危月燕所携小星。”
“大胆!”
“危宿天钱星君主管人间坟墓、悲泣、危厄艰险之司。危星为北方玄武第五宿,状如屋架,其后坠小星状似崩颓之事,季节对应晚秋,自入冬前天气开始干旱,再未降水,又观此相,臣恐又大厦将倾之势。”钦天监正使一个头磕在了地上,“皇上,臣无能,观测到如此星相却无化解之法。”
“你上次说不是挪出去便可以了吗?”胤禛对钦天监这种说话总是藏一半的作风异常来气,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
“是,为今之计只有叫皇上远离应相之人便可不被凶相所扰,但最终何时能化解也只能静待星相转变。”
“最好是如此,若是再有什么纰漏,朕看你这个钦天监正使也算干到头了!”
原本宫中新添了一个孩子,胤禛很是高兴,但连日来种种事端,不得不教胤禛怀疑是否真如钦天监所料星宿不利是为大凶。
“苏培盛,叫安嫔收拾收拾,到京郊温泉庄子上去养胎吧,多派些妥帖的人照顾着,叫方通敏和温实初时时盯着,莫要出什么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