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欢笑声的余波中,几人脸上却渐渐浮现出几丝忧虑。他们面面相觑,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小刘弄得这份独特的福利,真能发吗?
老王摸了摸下巴,苦笑着摇了摇头:“如果这东西真的作为福利发给女同志们,那我可得提前声明,谁爱发谁发,我们后勤不掺合,省的那些女同志瞅我像看老流氓。”
他的话语虽带着自嘲,却也不无道理。要知道,在那个年代甚至往后很长一段时间,女性们对于某些事情都保持着一种含蓄而矜持的态度,羞于启齿,更别提把这种事儿提到明面上,这份“福利”,若是贸然发放,恐怕真的会引起一阵不小的风波。
赵阅也知道这情况,刚结婚那阵他媳妇每个月不方便那几天还自己到小房间睡,生怕引起他的反感,后来经过他的多次劝说才不避讳着他。
所以这东西真不能由他们发,这得交给大妈,让大妈交给女同志。他把这话一说于所他们都同意,老高没表态,谁知道他跑哪去了。
赵阅不禁有些感慨,老高还需要锻炼,要脸干啥,面不改色的嘿嘿一笑不就完了至于害臊么?
随后几人就把东西分门别类的登记好,然后拿着饭盒就往食堂走,走到半路看到老高拿这个饭盒竖起挡着脸,低着头往食堂走,老高也看见他们了,脸一下子又红了,一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尴尬急了。
几人倒也没调笑他,不是他们都好人,而是怕老高恼羞成怒下班跑他们家揍他们一顿,这事儿他真干的出来。
“老高,刚我们商量了一下,这东西交给大妈,她在妇联工作这多年有经验。”
走到老高面前赵阅拍了拍他的肩膀,把这事儿说了一下,老高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点头,只要不提刚才那事儿那还是好同志,要是提了……他看了下手里的饭盒琢磨了一下应该也能把对方的鼻梁骨拍骨折。
来到食堂,炊事班正在收拾厨房,见他们来了又给他们现下的面条,然后几人一边吃一边开了个短会。
赵阅说:“我觉得那些东西还是照常发,研究所和医院还有军工厂我倒是不担心,他们知道什么是纪律,我担心的是军火公司里那些原来地方上的职工,他们没有那么强的纪律意识。
不过也不要紧,发的时候可以提前跟他们讲明,谁要是往外瞎咧咧那以后各单位所有人什么福利都没了,还跟以前一样,年年逢年过节发劳保。
而且往外说的被我们查出来那就让他几个单位轮流上班,不需要他干别的,就给我打扫卫生,每天我们按时检查,只要有不干净的那就扣工资,我相信恨他的人会给他上宝贵的一课。
除此之外,我们还不接受他调职,我不管他有什么关系,找了谁,请谁过来说情,一律没用,只要我在一天,那他就得给我老老实实干到退休。
哦,还有,在此期间他要是被人揍了那算他活该,医药费伍的我们不报,让他自费,请假也不给请,哪怕腿折了爬也得爬过来把地扫了,要不然我让他退休都拿不到退休工资。
我就不信了,把这些话一说还有人敢管不住嘴?”
“还不够。”
赵阅说完老王幽幽的补充了一句:“咱们所的战斗队一直就混日子,从来没正儿八经的办过谁,到时候发东西时候让队伍出下面,这样才能万无一失。好几年了,能安安稳稳工作到现在的心里都有一杆秤,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于所沉吟一下点了点头,“行,那就发,不过回头得跟小刘说声,以后鬼钞还是买设备吧,我们发进口的东西当福利一次可能没事,二次无意中被人发现传出去我们也能圆过去,可是经常发,那就说不过去了。”
说完后他看向老高老房,征求他们的意见。
俩人自然没意见,都点头同意。
“好,那就这么办。”赵阅最后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