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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属区,40多岁的徐大江刚下班,正坐在家里一边喝茶一边看报纸。
他的妻子则坐在旁边一边看电视一边摘菜。
过了一会,他的妻子像是想到了什么,放下菜说:“大江,你有个同学叫郝亮你还记得不,上沪那个。”
“记得,前几年他来四九城办事我还请他吃过饭,怎么了,你提他干什么?”徐大江头也不抬地道。
“你知道吗?”徐妻小声说:“他被送进提篮桥了。”
听到提篮桥这三个字徐大江心里一突,放下报纸,坐正身体问:“他犯什么事儿进去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个同学认识郝亮,她下午打电话跟我说的,说郝亮在单位挪用钱,做假账被发现了,单位一查,去年一年他搂了两万多,当时就被关提篮桥等着判了,现在又严打,说不准这得毙啊。”
说到这徐妻看了一眼丈夫担忧地道:“大江,我一直也没问过你工作上的事,你可不能像这个郝亮一样啊,咱俩的工资不少,平常也没个花钱的地方,你可别犯浑把所里的钱往自己怀里搂啊,还有那些账目,你可得认真负责弄仔细了,万一出了纰漏这都是事儿。”
“行了行了,知道了,我是那种把公家钱往自己怀里搂的人吗?”
徐大江不耐烦的说完就站起来往自己书房走,他得进去抽根烟压压惊。
心想:要说事大,郝亮那个算什么,跟我比这还叫事儿?
我可是做了小二十年假账了,隐藏的小金库都得按亿算,我要是被抓了……
正抽着烟想着呢,电话突然响起。
……
“大江啊,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现在赵所已经去帮你张罗了,问题应该不大,我估计一会他就得打电话回来,你呢,做好准备等待上级过来任命。”
小会议室里老房笑吟吟的把这事儿和徐大江说了一遍,可是徐大江听后不仅没有喜出望外激动连连,反而诚惶诚恐的说:“正胃,能不能打电话让赵所别替我张罗了啊,我真不想进班子,也不想引起首长的注意,我就想默默无闻的在背后用自己的行动支持所里的发展。”
听到这话老王急了,都快吓尿了,他站起来道:“大江,你可不能撂挑子,你要是不进班子那就得让别人进了,这人谁知道是不是跟咱们一心的,要是不是一心的,我们完了你以为你就能躲得过去?
是,我们都没有坏心,一分钱也没往自己兜里装,辛辛苦苦弄得钱全填到研究里了,但是这种行为本身就是犯错误的啊,还是严重错误。
你就算不为我们着想也得为自己考虑吧?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正说着呢赵阅打电话回来了,上面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