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中原因当然不止这些,卫商弘这个时候想起自己姐夫柴羽飞在去中州前找自己说的话。
柴羽飞说道:“商弘,这次姐夫去中州任职,你就不要跟着去了,而且不能再待在望月城了。”
卫商弘吃惊问道:“不跟着去中州,我还能理解,那里是步家的地盘,可为什么不能待在望月城了。”
柴羽飞解释道:“中州可不单是步家地盘那么简单的。可能你都忘记了,先皇殡天的时候,林州王的突然奔丧,很有可能会让中州产生连锁反应。说不定,朝廷在解决北原之后,中州是另外一个漩涡。”
“中州靠近北州,如果云开商行搬到了中州,到时候北州发动战争,那么你的大米恐怕就保不住了。当然为朝廷出贡献自己的大米是没错的,但不要忘了,望州今年开始要征税了,大米价格会上涨。望州这两年被折腾够呛的,还发生了农民暴乱。虽然后面被朝廷镇压了,但是望州还有许许多多的流民。”
“征税加上大米价格上涨,望州的百姓就更苦了。姐夫希望你能留在望州,为望州的百姓出一份力,姐夫是很想在这里多待一些时日,能让流民都回家,大家都能吃上饭。”
“云开商行是望州最大的米商,你要是也走了,这里的米价会涨到什么程度我不敢保证。宋中明这个人我还是了解一点,廉政勤俭。可是在如何盘活当地的经济,这方面的能力是欠缺的。也许是读书人的性格吧,总带点书生意气。”
“你姐夫已经被打上是陛下的忠臣记号了,你又与我关系亲密,到时候你还留在望月城,那宋中明有可能给你小鞋穿。”
卫商弘明白了柴羽飞的心思,继续问道:“那姐夫我不在望月城,那我能去哪里,我这一大家子,一摊子产业?”
柴羽飞笑了笑说道:“姐夫早就为你想好了,有一个地方非常适合你,去川涧府吧。”
卫商弘下意识说道:“为什么?”
柴羽飞解释道:“让你去川涧府是出于几方面考虑的:第一呢,川涧府够远,也够偏,而且刚好又是望州最苦的地方,你的大米在那里有用武之地;第二呢,也是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你跑远了,宋中明想找你麻烦都要花的时间和心思;第三呢,是木千羽这个人。这个是有大运气之人,整个天下,有谁能做到,让这个世上最有名望的几个人都关注到他。先皇、蔡夫子和杨天师,随便哪个关注到某个人,这个人绝非一般人了,更何况同时被这三个人关注到。”
“商弘,姐夫告诉你,如果你身边出现这么一个有大运气之人,一定想办法去靠近他,在他微时帮助他,在他陷入困难的时候帮助他,他会给你带来好运的。”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算朝廷和宋中明都不能对木千羽轻举妄动的。据可靠的消息,杨天师已经在木千羽身边,而且可能会在他身边待好长好长时间。”
卫商弘听懂了,最后那句才是最关键的,杨天师在南归。有杨天师在,什么牛鬼蛇神都不敢乱动。
柴羽飞这个姐夫,卫商弘一直都是很尊敬的,说什么话都能记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