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加上喝酒,醉到不省人事的时候还能认出林州人来?对了,此事你们是不是都参与了,怎么会了解如此清楚?”
陈澍升和符睿广心里一惊,马上解释他们只是听副统领说的。
陈澍升继续说道:“将军,副统领平时兢兢业业,这次只是一时糊涂。况且齐将军惨死在林州人手里,同为军人的我们自然是同仇敌忾,大家都想上战场为齐将军报仇。”
“城防军里面的弟兄哪个不恨林州人的,难道说这林州人就不该恨吗?”
“是啊,大家都应该恨林州人!本将也恨,比你们更恨,奈何本将的职责是守卫望月城,守卫陛下的安全,不能亲临战场。但这绝不是你们随意殴打本身已经是千羽子民的林州人,你们在触犯国法!”
“错了就要认,尤其身为军人,更不能犯如此白痴的错误。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本将念你们是在顾及同袍之谊才来求情的,但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把门口的士兵都遣散了,告诉他们老老实实在军营待着,等待朝廷的最终审判结果。这段时间就不要给本将惹事了,管好你们的手下!”
陈澍升和符睿广听出了统领的意思,求情是不可能的了,但至少不会责怪他们。
两人只好把门口的士兵都遣散回营,然后两人找一个角落里偷偷商量对策。
陈澍升说道:“睿广,看来我们要想办法自己解决了,想让统领想办法把副统领救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了。”
符睿广说道:“千总,那怎么办?如果副统领扛不住,把我俩给供出来,那真的要完了。”
“睿广,我想过了,那天晚上真正见到我们三个人的就是那对林州夫妇,只要我们把那个女的做掉,那就万事大吉了。”
“可千总,现在情势那么紧张,朝廷肯定会派人去监视和保护那家子的,根本就没机会下手。”
“别担心,我查过,那家子住在外城,这属于我们的管辖范围。虽然平时巡逻的有巡防营,但我们依然有保家安民的职责。到时候,我俩带着手下们把那里附近可疑的人统统驱散,说是保护那家子,再之后我们找机会下手。”
“千总,统领不是让我们在军营待着吗?”
“你是不是傻?统领是让刚才那些人在军营待着,又不限制我俩的自由。而且这只是统领的口头通知,其他人又不知道。”
“这是不是太冒险了,卑职觉得这里面漏洞百出。要是那女人被弄死了,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就是我们弄的,这不是摆明自动送上门吗?”
“我也不想冒这个险,可是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不如拼死一博。只要把人给弄死了,就伪造现场,就说我们来到那里的时候人就已经死了。把责任都推到那些监视的人身上,说是他们弄死的。”
陈澍升这个时候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打断符睿广说话,领着他就去准备他的计划。
其实陈澍升也不想这么做,实在太过害怕了,只能铤而走险。自己也留了后手,把人弄死后,就死无对证,就算自己被抓了,就让手下在军传言,说朝廷不公,为了一个林州人来惩罚将士们,根本就不公平。还找一些人在城里传播,城防军这些人完全是因为出于对齐将军惨死而感到愤怒才做出打人的事件,对于逼死对方是子虚乌有之事。